华阳无语乜他:“……”搞得好像她一个人就能决定似的。
解开了腰带,将妻子微凉的足藏进了怀里,魏国公无奈道:“还未入夏,也敢这样赤足,受了寒气,吃汤药的时候你可别耍赖!”睇了眼窗台上的一盆牡丹,“颉儿好容易弄来的名品,一盆喝你的汤药喝的已经不开花了,要是再把这一盆弄蔫儿了,可有的要同你念经了。”
说起长子,华阳那双清冷的浅棕色眸子微微闪了一下。
儿子什么都好,就是爱替他总是出京办差的老爹来管她,碎碎念起来真是没完没了,尤其爱盯身子不大好的她喝药。
她吧,对付政敌的时候嘴巴很能说,就是说不过家里那几位,最后往往就是很没骨气的装柔弱才能躲过去,但是吧,装柔弱的下场就是丈夫和儿女齐上阵,定是要亲眼盯着她把汤药喝完才肯散场的。
“……”
对于这样的福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于是她决定转开话题,就怕丈夫首先开启碎碎念:“碎喉案和失踪案算是结束了,你回来的时候可听到消息了?”
魏国公点头:“入城后也没做停留,并未听到什么,怎么了,琰华那边没能处理好么?”
华阳窝在他臂弯里,这样的亲密二十年来从未从未改变。
她明眸轻扬:“不是没处理好,而是超乎意料的好。咱们的计划,他们已经推动了第一步。”
魏国公的一声“哦”微微扬起,似乎很惊讶那群年轻人的敏锐:“那些个老狐狸都进套了?”
华阳秀丽的眉一飞:“已经开始动了。”脚丫子在丈夫结实的小腹上踩了踩,“当初无音同我说繁漪那丫头杀了上官氏还牵扯进了元郡王府,我便知道她有计划要部署。倒不想她这一局竟是以自己为饵,布的倒也算奇巧。”
魏国公捉着她顽皮的脚丫子捏了捏:“到底还是棋差一着,还是搭进去那么几条性命。”
华阳伸手揉他的面颊:“你啊,不要小看了这些孩子!”
魏国公最近去了一趟北平,有些事便不甚清楚。
由着妻子折腾,也不在意自己被揉到扭曲的面孔,只是一目温柔地看着妻子调皮而快活的表情。
当年许她的,让她永远高兴,总算没有食言。
“怎么?”
华阳摇首,慢慢道:“那些孩子不是手段阴狠之辈,绝对不会为了计划牵连无辜性命。柳文卿、孙博洋、云安伯之流哪一个不是李怀暗暗想要拉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