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坚决自我催眠,一定是听错了,却又忍不住的问:“阿娘说的什、么?”
华阳抿了个笑,一本正经道:“兰息的画像我瞧过了,生的芝兰玉树,倒也与我儿十分般配。”
自欺欺人没有成功,徐宴跳了起来:“阿娘!你说过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的!”
华阳的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赖,愁道:“那谁让阿娘就你一个女儿嘛!你大舅公提出了结亲之意,我也不好拒绝的呀!”
徐宴急吼吼在正堂转了一圈,一下子伏在了母亲的膝头,娇软软的晃了晃:“不是、我不嫁又不是不结亲了。叫大哥哥娶,二哥哥也行啊!再不然先给三弟定个娃娃亲啊!”
小徐锦率先举手:“阿娘说帮我看中了义父家的滢妹妹,我也挺喜欢的,不能娶旁人了。”
说起徐锦的义父蒋楠蒋大人,魏国公的醋坛子不意外的打翻了,眯眼盯着小儿子好一会子。
徐锦赶紧埋首吃点心:“……”好酸呢!
华阳乜了丈夫一眼,险些没一个白眼丢过去:“……”二十年了!没完了呀!
世子爷摇了摇手中的玉扇,敬谢不敏:“慎亲王爷估计会杀到云南去找大舅公理论。”
徐颉五岁的时候慎亲王爷就帮自己的小孙女预定了,这些年是谁想打徐颉的主意都会被老王爷好一番整治。
这借口好用的不得了。
徐颃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向小妹:“好妹妹,不会这么狠心要拆散我和你洪家姐姐吧?”
徐宴哭丧着俊俏的小脸蛋:“……你们都欺负我!”
一树紫藤缠绕着花架廊亭蜿蜒缠绕,碧嫩的叶子在春日的风里慢慢绽满了枝头,横逸一枝自水边垂下一枝,在风中轻轻摇曳,成串的花蕾间已有零星几朵早早盛开,深紫雾白的花瓣在湖面上飞扬又落下,点缀起悠然小舟几叶。
第二日华阳醒来时丈夫已经上衙去了,意态闲闲的用完了早膳,便见长子脚步急匆匆却面色舒舒然的进了正院。
一扬眉,笃定道:“离家出走了。”
徐颉微微一笑:“留了字条,说是要去云南揍人。”
华阳踱步来到廊下,眯着浅棕的眸子望了眼日头:“已经出城了?”
徐颉的面容与母亲有五分相似,生的俊秀而淡然,失笑道:“拿迷香放到了马厩里值夜的人,骑走了阿爹的柏雪,这会儿怕是都快进滁州了。”
华阳伸手虚握了一把晴光,目色沉幽:“令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