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西门春水道:“既已是死路,二弟你又何苦还要垂死挣扎?”
西门春水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将楚望北自后背攻到的长剑击退以后,硬生生将嵌入肩胛骨的铁钩拔出,顿时血肉模糊。
萧鼎的铁钩是带着倒刺的,他却毫不变色。
连陆行云也不得不暗自心惊。
就在他略一分神的刹那,两道人影已迅捷地掠到了他的身前。
强劲的掌风和密集的剑影乍然间将他笼罩。
掌力是楚望北之妻丁情发出的潮音掌,翻滚如巨浪,直压而来。
剑当然是吴霜华的青城剑。
陆行云顿感一阵寒意,寒透了他的心底。
他没料到这两个人竟会突然向他袭击。他可没有西门春水那样的本事,这突起的变化他根本不可能像西门春水那样从容自如地应付。
他在仓促间接下丁情一掌之时,吴霜华的剑,就已几乎抵上了他的心口。他被迫退连连后退,却又退到了丁情的掌影之下。
幸而此时郑秀突然疾掠而至,拼力挡下了丁情的一记掌力,可几乎就在同时,吴霜华的剑风,已封锁住了他的喉头。
此刻,他的命,已悬在吴霜华的剑上。
似乎连西门春水也对这变化始料未及。
可他手中的剑并未因此而变慢。
吴霜华死死盯住陆行云,冷然道:“陆庄主,请你立即下令埋伏的弓箭手撤退,否则,莫怪吴某剑下无情。”
沈遇忍不住低声惊呼:“这陆行云竟如此歹毒!”
南宫翎道:“你想不到吧?”
沈遇道:“我想不到。”
南宫翎微微叹息道:“其实我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