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的头顶上,黑色的鸭舌帽上绽开了几处缺口。
一缕鲜血从额头上滑落,摔在了地板上。
眼前桌子上的玻璃瓶已经全部变成了碎屑。
满地的碎玻璃渣在灯光下折射出明亮的光彩。
丁总有些确认眼前这个家伙确实来自地表。
不是骨骼基因优化的人,怎么可能长出这么硬的骨头?
“你说是你的脑袋硬还是我我这些瓶子硬?”
答案是明摆着的,但丁总偏偏要问眼前这个略有几分憨胆的家伙。
见惯那些地表人痛哭流涕匍匐求饶的模样,丁总突然对这个神情平静不卑不亢的少年人生出了一丝兴趣和欣赏。
一滴血珠滑到了眉头,江泽挥手擦去,脸上再次露出那种憨厚的笑容。
“我很想说我的脑袋硬,但这样一来你们肯定又要打我了,那我索性承认你们的瓶子很硬,砸的我脑袋疼!”
丁总一口香烟呛在肺里,不住地咳了了来,一股烟雾从鼻孔里喷出。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你这少年我喜欢!”
“您看,您也笑了,说明气也消了,那是否要告知我文一禾现在的情况!”
丁总看向左右笑道,“你是哄我高兴了,但你还没下跪,你跪下,我就放了他!我这人就喜欢看地表人跪在我面前的样子!!!”
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几人的目光戏谑地看向江泽。
像是在看笼子里一只被挑逗的奄奄一息的老鼠。
江泽被手铐铐住的双手缓缓握紧了拳头,又渐渐松开。
眼前浮现出文一禾被维和警按在地上时抖若筛糠痛哭流涕的样子。
那张脸虽然满是恐惧,却还在劝自己不要暴露···
“跪下!”丁总身旁的两人同时抬起脚狠狠向江泽腿弯出踹去。
江泽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整个胸腔砸到了地板上,被铐起来的双手伸在前方。
鸭舌帽的阴影里,那双目光隐隐地跳动着火光。
像熊火燃烧,像烈焰爆裂。
只是这股火光隐藏的很好,没有一个人看的到。
“真踏马倔强!”一人在恶狠狠道,“丁总,徐仁害我们少抓了一只老鼠,我们就拿他儿子做药吧!”
丁总抽了口烟,缓缓地吐出一大片烟雾,“可以,分离前多用些靶体,尽可能多找些抗体。带下去吧!”
江泽缓缓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