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立即将罐子里的生半夏倒在了孔贵妃的身前。
“你指使李太医陷害皇后,谋害皇嗣,桩桩件件,可都是朕冤了你!”
贺兰雍仁抬手一挥,手中的珠串飞了出去,径直地打到了孔贵妃的侧脸上,线断珠玉落。
孔贵妃仍是不死心地捂着脸哭泣着重复“冤枉”二字。
一旁跪了许久慌张地春莹爬了两步上前,用力地对着皇帝磕头。
“陛下!这一切都是奴婢所为,都是奴婢瞒着主子偷偷去做的!是奴婢假传了贵妃娘娘的口谕,是奴婢收买太医!千错万错,都是奴婢一人犯下,娘娘毫不知情啊!陛下,五公主不能没有娘娘!求陛下念在五公主的面子上,念在娘娘这些年伴在陛下身旁的情分上!相信娘娘吧!”
想顶罪?
扯亲情?
倚在父亲怀抱之中的贺兰棠听着贺兰雍仁心中的纠结与叹息,缓缓地翘起唇角。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用清脆天真的嗓音问着:“父皇,孔娘娘为什么哭呀?是不是……是不是孔娘娘要做皇后了,所以高兴哭了呀!”
贺兰雍仁的面色阴沉,低声问:“棠儿说什么?”
贺兰棠无知状晃了晃小脚,短粗的手指指向跪在地上讶异地孔贵妃。
“唔,是孔娘娘和那个姐姐说的呀。孔娘娘说她要做皇后啦,那个姐姐说……嗯……苦来……嗯……”
贺兰棠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来,还懊恼地垂下嘴角,骂自己笨。
贺兰雍仁却笑起来,望着孔贵妃的眼中尽是讽刺。
“苦、尽、甘、来。”
贺兰棠欢呼雀跃地在父亲怀里鱼一般打挺,笑盈盈地双眼紧盯着恨意满满的孔贵妃。
“是呀!是呀!父皇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