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公主哭得撕心裂肺的,心里觉着可怜,便日日都陪在她身边哄着她睡。不过想想孔答应被囚禁在冷宫之中,也觉着……”
贺兰雍仁缓缓抬头,面色陡然严厉。
“怎么,你是觉着她不该罚?”
惠嫔被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放下扇子,跪到了贺兰雍仁面前。
“孔答应罪有应得,实在该罚。只是……”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望向皇帝。
“只是孔答应毕竟也是为陛下诞下了公主,毕竟也伴在陛下身边那么多年。比起死,日日幽禁在冷宫之中,面对着绝望,许是比凌迟还痛。臣妾斗胆恳请陛下,赐孔答应一个痛快吧。五公主还年幼,分不清对与错。若是公主知晓生母在冷宫之中,只怕公主心中会种下与陛下父女嫌隙的种子,到那时……”
惠嫔低着头,久久没有听到贺兰雍仁的回答。
“你啊。”贺兰雍仁叹息一声,伸手扶起惠嫔,“到底是最心软的。你说得也对,为了珠儿,朕确实也该了结那毒妇。”
忐忑的惠嫔也终于露出笑容来。
“想必宫中众人,也会感激陛下的仁慈与宽宏。今夜陛下宿在臣妾宫中吗?若是陛下留下,臣妾命人去准备——”
话还未说完。
惠嫔的贴身婢女春桃便挥舞着杏枝冲进了屋子。
“娘娘,那杏枝奴婢让人剪下来了!”
惠嫔匆忙起身,凌厉训斥道:“陛下还在,你这般莽撞像什么样子!把那东西收走,怎地还能拿进屋子里来?!”
受了惊吓地春桃慌张无措,紧着将手里的杏枝藏到身后。
“奴婢,奴婢知错了。”
贺兰雍仁懒洋洋道:“不过就是个杏枝罢了,何必这般紧张叱责?”
“陛下。这杏枝出了墙有不好的兆头。臣妾近些日子听到些风言风语,本是不当真的,谁知这红杏树这般不长眼,竟是上赶着支棱出来。臣妾怕陛下见了生气,便命人快些剪下来。这傻丫头想必不知陛下来了,还请陛下不要见怪。”
本没多想的皇帝被惠嫔这浅浅一言吸引了注意。
“什么风言风语?”
他见惠嫔支支吾吾,一时再想到后宫那些个不安分的,便催促起来。
“你只管说,朕不会怪你。”
惠嫔垂着头,声音如蚊子一般。
“是,是这太医院新来了一位年轻俊俏的安太医。近些日子为瑶瑜公主诊治的明明是齐太医,可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