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有急事求娘娘,姑姑您就网开一面,让妾身同娘娘见上一面吧!”
谢婉仪说着,忽然面色一变,手紧紧地捂着肚子,嘴里发出了呜咽痛苦的声音。
【任她是什么皇后贴身的女官,也不敢见死不救。若皇后娘娘真的这般狠心,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那簪子是我的,就该还给我!】
贺兰棠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生动的表演,听着她与表现完全相反的心声。
“让姑姑将她请进西侧殿,说母后身体不适,请凤禧宫常用的那位御医来。多叫些人手来看着,吃喝一律让她贴身宫女亲自经手,不可怠慢了。另外,不许惊动母后,等我回来处理。”
“是,奴婢这就去。”
看着谢婉仪被请到偏殿去,贺兰棠收回视线,跨起地上装着好几颗粉嫩桃子的果篮,晃晃悠悠不稳当地地朝门外走去。
步舆落在雍仁殿前,隔着老远,都能听到贺兰雍仁在里面发火责骂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白兰急急地迎了过来。
“瑶瑜公主金安。公主,陛下正在屋里同三皇子发火呢,不见旁人,公主还是请回吧。”
贺兰棠弯腰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饱满的桃子,递给白兰。
“桃桃给伯伯吃,伯伯带棠棠找父皇。好伯伯,好伯伯。”
她扭动着屁股,眼睛扑闪,捧着桃子的双手上上下下地央求。
白兰心觉可爱,犯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大殿。
“那公主送完桃子便立即出来。”
贺兰棠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白兰的脖子,大喊:“伯伯最好了!”
陶灼灼看着心里一惊。
【公主怎能抱一个阉人奴才?!】
她欲要伸手制止,却对上贺兰棠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间胆怯地收回手。
“这些话,想必朕已经同你说过不止一次了。你的耳朵长着是做什么用的?朕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儿子!论胆魄不及你大哥,论文才及不上你二哥。日日摆弄这把破笛子,不成器的东西!白兰,白兰!”
带着贺兰棠刚进门的白兰,连滚带爬地冲到贺兰雍仁面前。
“奴才在!”
贺兰雍仁将手上白色的笛子丢在地上。
“把这笛子丢掉,有多远丢多远!”
白兰的手刚要触碰到笛子,贺兰忞便含着泪冲上去,一把推开白兰,将笛子护在了怀里。
“父皇当真薄情!连母亲的笛子也是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