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被皇后举动冲击的鸦雀无声。
贺兰雍仁只觉得萧嫣刚刚那泼妇骂街的模样,实在失仪。
况且这屋子里,宁桓一家还在。
“皇后,你——”
“陛下你别管。我看你就是太好说话了,那么好说话这皇上咋当啊?就这么点破事儿,有什么断不明白的?你坐那儿看着,我来!”
萧嫣一撸袖子,推开两侧人,大步朝着那侍卫走去。
“既然你说你和她从小就认识,那我就问问你。”
贺兰雍仁咬紧牙,脸黑的像一块碳。
那侍卫见皇后娘娘走来,只觉得她身后的影子都变成了血盆大口的形状。
他垂着头,身子往后退了退。
【幸好早些时候已经看过了陶灼灼册子上的生平。】
“她家住容州南拂镇青柳街四巷第二家,家中五口人,母亲在宫中当差,是贺容华身旁的春水。”
萧嫣不在意地挥了挥袖子。
“谁问你这些啊?你告诉我陶灼灼的小名儿叫什么?他父亲以前做生意的摊子在哪儿?他家卖的是什么东西?”
“……她,她未曾与我说过她乳名。他父亲卖的是……”
那侍卫低着头转了转眼睛。
【南拂酒最是出名。】
“他父亲卖酒,摊子就在青柳街上!”
萧嫣扭头看了一眼陶灼灼,“灼灼,你说他说的可对?”
“奴婢乳名唤作柴女,是因奴婢的娘在柴房生的奴婢。奴婢的父亲是读书人,未曾做过生意,曾数次科考未中,后染上赌,再后来便是病逝了。奴婢自小便同娘亲为人奴婢,直至贺容华召母亲入宫,奴婢才跟着入宫。这一切皆有据可查,娘娘,陛下,奴婢不曾说谎。”
那侍卫仍不死心,仍旧狡辩。
“皇后娘娘明察啊!这些她从未与我说过,我无从知晓啊!是她骗了我!她未曾将这些话对我说过!若是知晓她父亲是赌徒,我自然不会再同她一起了!”
贺兰棠望着侍卫,暗自琢磨。
没证据的话,就只能威逼利诱了。
【威逼利诱。】
她皱紧眉头,看向与她想到一处的宁淮宴。
他真是九岁小孩?!
“你现在承认,我保证宽大处理。有什么困难你和我说,我是皇后,我都能给你解决。陛下也在这,不是吗?这天下都是他的,还有什么难事儿能难倒他?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