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冲进门,将两个嬷嬷与那犯事的侍卫通通拉了出去。
眼看着大戏即将落幕。
谢婉仪却捂着肚子开始呜咽。
他目光落在捂着肚子面色惨白的谢婉仪身上。
“谢婉仪,你这又是胎气不稳,腹痛了?”
谢婉仪低着头啜泣,小步小步蹭到了贺兰雍仁跟前。
她伸手拉住了贺兰雍仁的衣摆。
“陛下,祖父在时,妾身尚且年幼,更不知他究竟如何。春兰嬷嬷只说她有法子帮我挡住灾祸,妾身也是今日才知晓她做了这伤天害理之事啊!妾身的确冲撞了皇后娘娘,但却是因为妾身太过在意腹中皇嗣,想要平平安安地为陛下生下这孩子,妾身也错了吗?后宫有几个孩子能平安降生长大?妾身只是怕,难道怕也是错吗?”
她声音纤细,声声啜泣如琵琶勾弦,凄切悠扬。
哭得贺兰雍仁的心都像是被绳子勒紧了一般。
贺兰雍仁望着谢婉仪楚楚可怜的模样,目光变得纠结复杂。
他仍记得初见她时,她也是这般怯生生的模样,我见犹怜。
【且不说真相如何,如今她肚子里怀着的,是朕的孩子……】
听到他的心声。
贺兰棠垂着头冷笑了一声。
男人啊男人,从来都是这样。
【不能放过她,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听到声音,贺兰棠转过头来,朝着陶灼灼的方向望去。
只见陶灼灼的手攥成拳头紧贴肚子,仿佛手里像是攥着什么东西一般。
还没等看仔细,眼中便映入一片逐渐蔓延开来的红色。
“灼灼!”
贺兰棠跑到陶灼灼面前,双手捧着陶灼灼的脸,与她涣散的眼睛对视。
她掰开陶灼灼的手,看着一只簪子直直地被她插入了腹中。
她用力地摇晃着陶灼灼的脸,大声叫喊。
宁裳初也扑上来,不受控地大哭起来。
“灼灼姐姐!灼灼姐姐!你怎么了灼灼姐姐!你醒醒啊!灼灼姐姐你不要死!”
“殿下……”
陶灼灼望着贺兰棠,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流出。
她越发没有力气,头也无法支撑,随着贺兰棠的晃动左右摇摆,最终眼睛一闭,“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萧嫣见状也扑上来,大叫着让人传御医。
春蓉便急急忙忙地往出走,“娘娘,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