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的瓶子,你心疼啥呢。”
“毛手毛脚的。”
裴诗音叹了口气,脸上的怒气也消退了几分,对着萧嫣佯装嗔怪。
“若是打翻了我的花瓶,我倒是不会这般生气了。心疼你的东西,你还损上我两句。”
贺兰棠抬起脚,轻轻地碰了一下母亲的脚踝,示意她继续问下去。
“诶?这个春意跟你多久了?原来就是这冷宫里的吗?”
裴诗音:【怎么转来转去又回到这儿来了?】
她琢磨了一会儿,又开始支支吾吾。
“不是,她是后来……秩儿给我从尚宫局要来的,在这儿呆了有六年了。你,你老问她做什么?我就这一个贴身使唤的,你可别打她的主意。”
“我打什么主意啊。”
萧嫣敷衍摆摆手,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两趟。
想要撬开嘴,最好的办法那就是……
她眼睛一亮,看向贺兰棠。
“宝宝,你去,让春蓉炒几个菜呗。再让春蓉去弄壶好酒来,晚上我和你姨喝点。”
贺兰棠太清楚母亲的用意。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好!棠棠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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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子里的春蓉用烤过的针尖,轻轻地春意的指腹上挑着。
“兴许会有些痛,春意姑娘忍一忍。”
春意点点头,咬着唇瓣,看着春蓉很细致地用针拨她的手。
忽然想起曾经也有人这般心细地为自己的手涂药。
如今七年,再想起时,恍若隔世一般。
“好了。”
春蓉放下手里的针,抬起头却见到了春意泪流满面。
她怔了下,拿出帕子轻轻地为她擦拭眼泪。
“可是方才痛了?怎地流泪了呢?”
春意抿着唇摇了摇头,“多谢姑姑。”
春蓉对着春意温柔笑笑。
“你何须叫我姑姑呀,想当初我们还是一同入宫的呢。此前我不过最高是个惠侍,你却是御侍。论起年纪,你还要大我两岁。这声姑姑我担不起,你却担得起,春年姑姑。”
春意诧异地看着春蓉。
她……她知道自己是春年?!
为何此前未曾见过她?
春意慌张地起身,“我,我不是春年。你认错了,春年姑姑已经死了,我是春意。”
“春年姑姑,来时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