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陛下被气得脸色难看,韵儿姑娘又会做出些什么奇怪的事儿来,逗得陛下笑个不停。”
白兰一番话,倒是让贺兰雍仁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他叹息一声,“许是朕年岁大了,受不住她这样的折腾了。”
“又或是,这宫中各位娘娘都是事事依着陛下,即便下面波涛汹涌,也只让陛下瞧见了表面的风平浪静。这么多年,陛下早已经习惯了这样无须忧心的日子。皇后娘娘与她们不同,想的不同,做的也不同。”
“哼,有何不同,不过是为朕找麻烦罢了。”
“依奴才所见,各宫的娘娘将陛下看作陛下,但皇后娘娘却将陛下看作了夫君。陛下做什么,各位娘娘便是再有不满,也是不敢说一句陛下的不是。但娘娘敢。所谓忠言逆耳,大抵便是如此吧。”
想想萧嫣的所作所为,倒还真如白兰说的一般。
贺兰雍仁又细想了想今天萧嫣与他争辩的那些话。
“今日皇后说得你可听到了?她怪朕偏袒皇子公主,对宁家姑娘失之偏颇,你如何看?”
白兰垂着头,想了想。
“奴才哪里懂得这些,只知晓陛下所做自有陛下的道理。唯独可怜了瑶瑜殿下,只怕此事过后,那两位公主会更仗着陛下的宠爱……”
“朕知晓了,容朕想想。”
-
深夜。
听闻贺兰棠来了,已经睡下的五叔急匆匆地披上了衣裳,来到了春水的屋子里。
一推开门就见春水跪在地上哭,令他着实吓了一跳。
“小姐,这,这是做什么?”
贺兰棠用手背揉了揉自己发沉的眼皮。
自打她过来,春水就跪在地上开始道歉,说自己辜负了她的期望之类的。
只因为她同那里丞起初都说好了,将四百两银子一分没留的交给了里丞,结果里丞却翻脸不认人。
即便贺兰秩都过来了,那里丞就是喊冤,打死不认。
这事儿本就和贺兰秩没有多大的关系,春水又拿不出什么实际的证据,所以便只能认了亏。
春水如今每日都在拼命地编草筐出去卖,就想快点将这笔钱还上。
但不过就是杯水救燎原。
贺兰棠忧心忡忡地看向她。
“春水,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自责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我手坏了,不能扶你,五叔你帮我把她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