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
“你怎么了?”那人关心道,可方楚楚只是恶心,背着那人反着手做禁止靠近的手势,“你不要过来!”方楚楚把吃的面包全吐出来。
扶着垃圾桶,方楚楚还能勉强平稳地站起来,可是离开垃圾桶呢?方楚楚不敢想。
此时此刻,那些数过的伤口,全带着尖锐的刺激的火辣的疼痛密密麻麻席卷而来,更糟糕的是,方楚楚发现酒精依然作用,因为当她回想起刚刚那声“方楚楚”时,她居然听成了蔺森。
方楚楚知道男人还在身后,所以她不敢回头,甚至只是确认一下“他”到底是谁方楚楚也不敢去做,她只是忍着疼痛装着清醒,迈出自己摇摇晃晃的第一步——她只想离开这里,摆脱“他”。
可是,这有多么艰难只有方楚楚知道,脑袋在晃世界在摇,就连迎面吹来的风都刺激疼痛的全面爆发,何况是踩着高跟鞋迈出的每一步。
但她不能倒下,不能在那个男人面前倒下——那会有多危险,方楚楚不敢想。所以她能做的,只有一步步向前走,一声声重复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他没有过来,但直觉告诉方楚楚,他还在身后跟着她,即使他安静得一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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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目的地走了多久,方楚楚不知道,她只知道有个人一直在身后。
而她是真的撑不住了——空荡的胃拉扯着每一个疼痛神经,阵痛从肚子处全面覆盖她整个身体。
方楚楚不能自己地蹲下来,蜷缩在车水马龙的路边。
这是计划好的,找一个热闹的路边;没有计划的,是猝不及防来势汹涌的胃疼。男人依然在身后,甚至依然沉默,因为方楚楚已经把耳朵堵上手机,不容男人开口——当然这也是计划好的。
“妈,妈,妈,我是楚楚啊!”电话是随便拨的,甚至还在接通中,可是方楚楚疼得已经来不及选择和想象了。
因为没有接通,“妈妈”当然不能回答,所以方楚楚只有一遍一遍地喊着:“妈,我是楚楚啊,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说话好吗?妈……”这是酒精的作用,让方楚楚变得感性变得脆弱变得不堪一击。
“求你说说话,和女儿说说话,妈!”“妈妈”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