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方楚楚就钻进了被窝,闭眼装睡。只要再忍受一个带着烟草味的额头吻,方楚楚这一天的表演也就结束了。
所以躺在病床上,她有点急切地希望床边的男人快点吻下来,她好早点收工。可是那晚,男人似乎有点心事,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床上的方楚楚,迟迟不肯动作。
方楚楚被那焦灼的目光盯得太久,只觉得全是发热又动弹不得,实在是难熬。“他到底做什么?”方楚楚焦躁地想着,别过头时突然感到脸上一热,不由地睁开眼睛——是陆琰。
“方楚楚,你果然在装睡。”
男人英俊的脸停在她脸上方半公分处,似乎只要一低头,就那触碰对方。
方楚楚紧张地大气不敢喘。好像有一世纪那么长,陆琰笑了,还是那样的桀骜轻蔑。然后他移动身体,把唇移至方楚楚的额头处,轻轻贴上——熟悉得像每一次的亲吻,只是这一次方楚楚屏住呼吸快要缺氧。
“别憋着了。”陆琰还是理解方楚楚的,抽身后他又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我看你快要缺氧而死了。”
指尖握进肉里,方楚楚疼得终于吸进一口空气。“你睡吧!我明天再来看你。”拿起西服外套,转身依然那样潇洒。
“明天不要再来看我了。”她还是刚刚的平躺姿势,明明是高高天花板,可在此时方楚楚瞳孔里满满是男人被放大的精致五官。“明天我出院,所以你不要来了。”
因为我不想玩了,我怕我会输。
临近门口的陆琰又折了回来,靠着墙,看着床上呆滞的方楚楚,声音低沉:“我知道,所以,我要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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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店里没有客人,也没什么可忙的。蔺森闲得没事,把电脑店甩手给方晖,自己跑到大飞哥的“黑匣子”,伏在窗台,一根一根的吞云吐雾。
他换掉手机换掉号码换掉从前的电话簿,新建联系人里有一个人的电话经常打来,铃声也被换掉,蔺森听着刺耳,索性关机塞进裤兜。一个多月了,蔺森还是没有熟悉这部新手机。
刚起来的大飞哥对他打招呼,“这么早?”
蔺森抬起手腕上的表,向着身后的大飞,无力吐槽,“下午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