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清除隔间里的鲜血,可清除之前一定要把人弄出来,把人拖出来了手腕的血会流到地面弄脏瓷砖,所以她又用手捂住出血的伤口,这样捂着就不能做任何事只能叫来救护车。
“所以我没想救你,是你偏偏要死在我眼前。”方楚楚努力抬头看妈妈,眼里噙着泪可就是没让它流出来,“没人要救你,也没人能救你,是你自己救自己。”
妈妈的泪从眼角流进发梢淌下枕头,女儿的这番话,她既痛心又死心——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做错了。
于是她竭力伸出手,想摸摸她双眼通红可就是不肯流出眼泪的女儿,“楚楚,妈妈对不起你。”
方楚楚却偏头,躲掉妈妈的抚摸,“你不配。”话音落,眼泪掉。
方楚楚在赌气,在愤怒,在求妈妈最后一次让她任性。可这所有,对于妈妈来说却像一把火一阵冰,烤着冻着,心里一阵煎熬一阵冰凉。
“楚楚,妈妈真的错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如果你对我还有愧疚,就接受治疗吧!你病了,在病好前再来找我。”说完,方楚楚毫无依恋地转身走掉。
她已经算好妈妈住院会用到的开支,向父亲打电话借好钱,并以她三年的工作时间作为抵押。三年后,方楚楚从父亲的公司辞职,妈妈出院,似乎一切都会重新开始。
然而她却发现,她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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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晚的时候,粒玄给她发消息:方楚楚,你赶我出门,我就惹你男人。如果猜的没错,应该是陆琰。
方楚楚和陆琰谈崩了,可陆琰却开着车跟了她一路。她上楼时,车也没有开走,粒玄下楼遇见的男人,可能就是他了。
方楚楚觉得挺好的,一下子摆脱了两个人。思绪回来,桌上15粒安眠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方楚楚还未做出决定把它们放哪。
从床上滑下,方楚楚瘫坐到桌边,拿起一粒含在嘴里,然后是第二粒、第三粒、第四粒……方楚楚慢条斯理地不知放进了多少粒,终于尝到一丝苦涩的味道,很快这感觉占据舌苔,麻痹口腔,密密麻麻地触动了她所有敏感器官。
最终,方楚楚流着泪,全吐出来,她又想起从前外婆对她说的话:
除了你自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