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个病,会死吗?”方启裕停了一下,看着他的女儿,认真的说,“我还有一年的时间。”
方楚楚重重点点头,从茶几上滑下来,跪在毛毯上,握住方启裕的说:“把果果还给粒姨,然后我带着你带着母亲,我们一起去旅行,你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陪你,好不好。”
方启裕先是笑,举着手捧住方楚楚的脸颊,“我就知道楚楚不会丢下爸爸的。”话后脸一冷,两手放下,压在方楚楚的肩上,“但从你的第一句话我就不想支持你。”方楚楚立马失去了支撑她全身脊椎的力量,一下子瘫了下去,“那你想干嘛?”盯着地板上的一点,她问。
“粒绮罗害我这么惨,我不会把果果还给他。肖君害你这么惨,我也不会把他的儿子还给他。果果只要在我手上,他们就不好过。”方楚楚无法体会方启裕的狼子野心,只是嘲讽,“你都要死了,就不能积点德吗?”
方启裕不在乎方楚楚所说,他马上道:“我需要你帮我办一点事。”如果强制又冷静的命令语调,让方楚楚听着不得不倒吸一口寒气,“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在骗我说你自己生病。”
“当然,你可以选择永远不帮。”方启裕特别公允。方楚楚只觉得之前的那些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从地上爬起来,就算是对方真的得了癌症,但看对方这转态,让他倒下的并不会是癌症,所以方楚楚也没必要再关心他,现在她只是更恨他。
“那我也可以选择永远拘禁果果。”
“你在说什么?”方楚楚马上回身,她已经被那一句吓到全身出汗。“你都听到了。”方启裕淡定。“你拿果果威胁我?”方楚楚反问。“我多么希望是我自己劝服你,但,如果这一条路行不通,不如选择果果。”
“他是儿子啊!你把他养了十年啊!”
“只是曾经。”方楚楚又多激动,就会在听到这句话后多绝望。明明可以原谅身患癌症的他,可为什么事情总发展到这种地步。而这一切推手却都是他。
方楚楚站定,再也不和对方谈感情,冷漠冰冷,她问:“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而这个时候,方启裕却一愣,“你真的要因为果果而答应我?”“不是你逼的吗?”方楚楚不清楚,关键时刻他为什么这样问自己。“原来到头来,没有母亲的果果比身患癌症的我还要重要。”
“现在比这个有意思吗?”方楚楚看不懂对方的矛盾,明明是他一手毁掉的一切,到头来居然还来质问自己。“你要的不就这个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