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在琉璃宫内情意切切。而此时,在西部神州的驿道上,滚滚的黄尘腾起,有如一条黄龙,翻滚飞腾。那“嘚嘚”的马蹄声,急促清脆,向着远方延伸。
那是东方的马队,正日夜兼程。
这时,一骑加鞭赶上,冲着东方喊道,“圣主,再跑,马要不行了!”
东方听说,勒住马缰,说道,“好,下马打尖。”
一声令下,众人下马。侍卫们各司其职,埋锅造饭,喂马,各自赶紧疏散一下紧绷的筋骨。
这时,侍卫姚广来到东方身边,脸带忧虑,问道:“圣主,末将多有疑惑,一直想问:陛下此前有疾,可召过您侍奉?”
“未有。”东方眼神里带着询问,他知道,姚广是个智多星,此话必有深意。
“原来陛下给您的旨意,可有用玺?”
“从未有过,你的意思是…?”这下,东方也觉得有蹊跷,因为此次的诏书,却是用了玺,而且行文风格迥异。
“老姚,你直说,莫要圣主猜测!”侍卫崔战说道。
“我只是,觉得此行不对劲。发现陛下,有点儿反常。”
东方沉吟,与其说他也是不明白,不如说他不愿多想。于是,他宽慰着姚广,更是宽慰自己,说道:“无需多虑,到了都城鸿京,一切就都清楚了。”他虽如此说,心里也是起了疑。难道有人假传圣旨?他刚一念至此,就本能地摇头否定了。
父皇宽仁御下,虽因此吏治糜烂,但也不会有大臣敢居心叵测,假传圣旨,诱骗他入都城。至于兄弟之间,他无心政事,都是尽人皆知,绝无兄弟阋墙之祸。想到此,心中的疑问不由减了几分。
一行人稍作休整,此刻人已饱餐,马已饱食,东方等再不耽搁,就又整装上马,向东疾驰而去。
……
这日,进入中州,终于来到帝鸿国的管辖之地。这让东方有种熟悉,亲切,到家的感觉。上万里的日夜兼程,早已人困马乏。一路上,是长河巨川,大漠孤烟,一望无际。策马驰骋,就如天地间的匆匆过客,显得是如此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东方勒住马缰,环望四周,下马,踏在了烧焦般的沙砾之上,感受着它的真实。
此地,是中州的最西端,它却依然蛮荒,满眼的戈壁,光秃秃的石山,突兀的怪石嶙峋。唯一的生机,是不远处那棵孤零零的蒿草,还在随风摇曳,顽强地生长。
……
这时,朦胧散去,远方隐约出现一片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