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寂迈着大长腿越过她,在大石板面前蹲下。
阮眠收好自己最外面的破损衣裙,也亦步亦趋地跟过去蹲在旁边。
“这么黑,看得见什么?”
晃了晃火折子明明灭灭的火焰,阮眠怀疑他沉思的动作的真假,淡淡出声。
殷寂左手一个响指清脆的声音打了她的脸,整个洞里登时光亮起来。
“唔...。”
大佬就是大佬,她闭嘴。
仔仔细细看大石板,“有符号!”阮眠惊呼。
“是字。”
殷寂清醒地拍她的头纠正她。
“字?我没见过这样的字。”
阮眠还瞪圆了眼睛又看一遍,表示无解。
殷寂嫌弃的削去自己粘上尘土的袍底,起身又复坐大石板上,坐姿矜贵。
“此字当然是妖才能看懂。”
“那那上面说的是什么?”
阮眠很好奇。
“猜一猜?”
他的声线低徊婉转,像蛊人的迷药。
“我如何能猜着!”
阮眠莫名其妙。
她怎么知道妖的心思呢。
琢磨着殷寂的表情,阮眠开动脑筋。
“难道是--立志作妖王?”
殷寂头上的黑线成团掉下。
错解殷寂表情的阮眠:不对?
“又或者--洞房花烛比翼双飞?”
人间界的话本里可说这是人生的四大喜事、幸事呢。
真应该撬开看看,她的小脑瓜子里装的什么。
“狐死必首丘。”
他复述了一下石板上的话。“狐?...这话...意思是这狐妖思乡么?”
此话是思乡意,传说狐狸将死,头必朝向出生的山丘。
思索两秒,阮眠领会了他的意思。
“狐妖有思乡之结!怪不得,怪不得狐妖居于暗巷,还创造出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这一切豁然开朗啊!
她又问:“你们妖界有放逐妖的惯例?”
不能回去,阮眠第一个想法便是狐妖做了错事被放逐。
说完她又自我反驳,“那不对呀,就算放逐,也不应该在人间界呀。”
放逐到人间界不是妖界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妖界不曾颁过放逐的命令,也不会将妖放逐至人间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