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察觉到想收回手时已经晚了,强大的灵力吸附缠——着她,根本无力反抗。
飞鸢撞到物什之后会自动返回寻找她,撞上红白椭圆光球之后它就飞回来绕着阮眠一圈圈盘。
如今这么一碰,阮眠被吸进去,只剩飞鸢还留在原处循着她的气息一次又一次撞上若隐若现一会儿透明一会儿闪现的椭圆红白光球,可无论它怎么疯狂冲撞都没像阮眠一样被吸进去。
确认自己站稳之后,阮眠才揉搓一下被烈光刺激的双眼,慢慢睁开。
“蛋”里依旧还是独立一个空间,她站在一个四面浅灰的空荡正中,目光所及之处寂静无声。
阮眠抱住手臂,没由来的从这地方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
这种阴森不是从哪种物体上传递而来,而是一种...氛围。
阮眠的脚步随着眼神往前,一不留神她差点摔了个难看,踢了下腿,发现是她的脚冷不丁被拌了一下。
顺着感觉往下看,映在如水眼帘中,她脚下踩着的,鞋上绊着的,密密麻麻的一大坨,弯曲延绵,柔顺发亮。
一大段一大段的女子黑长发。
平铺地上凌乱又有序,线条曲折盖在黑色下看不见的根根细丝在缓慢蠕动如附骨之蛆。
还想着终于能看到点什么活物的阮眠这时已经死死锁住了眉头,缩了往前伸的脚。
言语都变得匮乏,这观感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没想到会遇见这么恐怖如斯的东西,可以说能看清的方圆几里内都是这么一种景象。
正当阮眠左右为难,她脚下的发丝突然动了起来,先是伸个懒腰的模样原地摇摆一下,下一刻就如藤蔓一样一簇一簇地乱动。
简单的重新归整,阮眠的面前展露了一条一尺宽的道,散了一地的黑发整齐排列在两边。
这路都为她开好了,哪有不去之理。
阮眠腰间缠了唯一一把霄云刀,匕首大小,最坚硬的硐石做的还有灵力附着。
这是她最后的法器了,正好用在这些“黑藤蔓”上。
顺着黑发为她开的道徐徐走,阮眠才发现自己估摸的地域是保守数字。
黑发铺地的范围简直可以说是一望无际。
她走得不慢,可脚下这景象却无限延伸,难以估量。
握刀的手掌紧了又紧,阮眠空的一手将四指攥入手心,试图让手心传递的紧绷感督促自己变得更警惕。
成簇的黑发在开路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