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什么时候她答应陪他玩了!
她既不知道怎么玩又不知道怎么赢,这是什么意思。
生气归生气,阮眠却没什么害怕、惊恐的情绪。
她知道殷寂就想戏弄一下她,玩玩而已。
如果想要她的小命,就如捏死蚂蚁一般容易,他大可不必如此费心费力。
她圈着手又喊了几次,无人应答,她旁边,空荡荡,静悄悄。
放下手,阮眠也不费劲喊了,反正怎么叫,他也不会出来的。
她怎么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呢。
冷静之后,阮眠怒气渐消,开始思考他说的话。
什么游戏?怎么赢?他在她手里画的又是什么?
情绪没有意义,解决问题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她心中倒是自然而然地省略了去想这样一件事——要是殷寂违背许诺怎么办。
怀着满肚子的疑问,阮眠以闭眼旋转的方式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就迈步向前。
她顾虑着左右,不太敢掉以轻心。
不是说熄界很多厉害精怪嘛,在那些大能面前,他们为刀俎,她为鱼肉!
察觉不到丝毫的动静,阮眠也不知道殷寂在不在她周围。
靠着殷寂她还能当一当攀附的朝颜花,现在“失了凭借”小命可难保。
除了耳蜗里传来的自己的脚步声,其他都静谧得可怕。
阮眠情不自禁地摩挲自己的袋带,摸空了。
对了,袋扔给无月了。
再往下腰身堪堪过了半弧,摸遍全身。
霄云刀原本插在长发精怪的脸上,水来了她也没来得及捡。
醒了只顾着问东问西,现在才发现,破水后她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宝物法器都没了。
真是,破屋偏逢连绵雨。
阮眠思索着思索着,就想和殷寂打个商量。
随便对着一处空气,她讨好着说,“那个,能不能给件宝器?”
无声回应。
她深呼吸:“或者还我掉落的霄云刀也行。”
还是无声回应。
阮眠:.......装什么聋子。不给就不给。
撇撇嘴,阮眠想了一下,自己孑然一身的,也没什么和殷寂谈判的筹码,卒作罢。
以前还想交朋友的时候,她也主动接触过一些差不多年岁的小仙子,但是泯然众人也好过独树一帜成为异类,这就注定了她会受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