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离开他?就算是他想带着妻妾儿女给自己养老,她还不干呢,整天管这管那的,这哪是养了个徒弟,这分明是养了个爹啊!
无花笑了笑,“小僧倒真有些羡慕有你这样一个师尊!”
晏瀚泽耳朵立时立了起来,脸色变了变,下意识地往沈沐晚身边靠了靠,“师尊有我一个徒弟就够了,你别想。”那姿势像极了一只护着自己猫的大狼狗。
“阿泽,你怎么越来越像个小孩子!”沈沐晚无奈地摇了摇头。
屋内之前的紧张气氛轻松了不少,而这也如同暴雨前的宁静,显得短暂而又弥足珍贵。
子时很快就到了。
瞬间,所有的灯都灭了,整个客栈笼罩在了一片黑暗与阴气之中,房间里阴风四起,一下子至少下降了十几度,本就已经冷得直哆嗦的沈沐晚此时更是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记……记得,自己……安全……第一!”被晏瀚泽紧紧地搂在怀里,还不忘在他的耳边叮嘱一句。
师尊做到她这份上,她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晏瀚泽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眸子一点点地收紧,有一种情绪仿佛再也压抑不住,就如同沸水一样就要从锅里冒出来,沈沐晚如果此时不是冷得智商和情商都变成了零怎么也该看出些端倪。
不过可惜,她就是已经冷得大脑一片空白,眼前的晏瀚泽至少有四个脑袋,耳朵里也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都几乎被扭曲,两股强大的力量分别拉扯着她和晏瀚泽,要把他们分开。
沈沐晚最后的一点意识里,只听到一声近乎于嘶吼的“师尊!”然后额头上似乎碰到了一个温热湿润的东西,那感觉好陌生又好熟悉。
只可惜她来不及思考那是什么,就被卷进了一片黑暗之中,失去了一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