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在朱娘子嘴里竟然只是新鲜劲?!”记柳拍案起身,愤懑不已。
盛礼没想到记柳的力气还挺大,桌子都被拍了抖三抖。她此时的脸色不佳,搞得盛礼都有点害怕,不禁怀疑朱寡妇再说一句钱庆丰的家事,记柳便会挥手打人。
盛礼忙不迭站到记柳身前,将两人隔开。
记柳盯着他的冠服突然清醒过来,生怕因为自己的冒失,没了继续参与案子的机会,她扯起脸皮笑了笑,说:“我有个姐姐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难免控制不住,抱歉。”
盛礼神情一松,正当他以为可以继续追问关于朱寡妇几大恩客的事情的时候,朱寡妇不嫌事大的开口:“小娘子可说错了,岂止两条人命,是足足三条。”
记柳怔愣在地,不知所云,反倒是盛礼突然转过身,声音颤抖的问:“他们的孩子,也是因为你才死的?”
“......什么孩子?”
盛礼没有回应记柳的话,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朱寡妇,仿佛如果她敢说一个“是”字,就要将她抽筋扒皮,心脏都得挖出来看看。
“说啊,什么孩子?!!”
这回换成记柳扯住盛礼的双臂,他的冠服两边衣袖被记柳死死捏在手心,似乎要将手心的汗渍和心底的恐惧一股脑全部擦在盛礼的衣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