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盛礼争点气,押送犯人的差事一定就在他头上。
记柳入夜前到达了医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思考着接下来的事情,她精神入定,直到孟老看不下去,喊了一声:“干嘛呢?!要进就进,不进就走开,别挡老头子生意。”
一句话把记柳从愣神中抓了出来,她无奈一笑,和白须老人打了招呼:“孟老。”
随后便缓步走进医馆,推开了盛礼休息的房门。
“大人......”记柳嘴巴微张,惊讶之情完全压不住,从脸上迸发出来,她看着盛礼被一个男人压倒在软塌上,那个男子一边手放在盛礼腰侧,一边手拐子压在盛礼的手臂上。
记柳眼睛越张越大,脑海里已经忍不住幻想起了她进来之前的场景,盛礼见状,恼羞成怒,亦是顾不得君子的教养礼仪,对着她厉声吼道:“不会敲门吗?出去!”
她的神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视线彻底回归到交叠在软塌上的两个清俊男子身上,记柳抬手摸了一把泛红的脸,不退反进,对着两人解释道:“民女奉命照看您,大人该说些好听的话。”
“比如......这位是谁?”记柳看着反应过来,站直身子僵在一边的男人,熟悉感扑面而来,她继续问道:“是陈七大哥吧?八哥和我说过,您好,小女记柳。”
记柳和张伯躲在一边看完整场审讯的事,早就被陈八察觉,犯人一送走,陈八就找了过去,他对文月城嘴里的记柳充满好奇,毕竟能让成日里只懂读书,脑筋不会转的盛礼保护的女人,也是不多见的。
彼时记柳正准备休息,门就被他给敲响了,嘴巴嘚吧嘚说的没停,记柳一开始还好脾气的陪着他闹腾,后来连话都懒得回了,最后更是找尽理由劝他离开。
陈八也是脸皮厚的,不把话说的特别明白,他根本就当做听不懂,不停地打听着记柳的身世背景,还有她和盛礼的相知相遇,要不是记柳指天发誓,和盛礼没有任何男女私情,陈八绝对是要连他们如何相爱的都要调查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记柳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揉了一把有些刺痛的眉心,对着陈七说道:“陈七大哥,您和八哥是双胞胎吧?长的真像,就是这性格委实天差地别。”
记柳冷静下来后就一直在观察陈七,他和陈八就算不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有七八分相似,同样的瓜子脸,同样的高鼻薄唇,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不爱说话,一个太爱说话了。
抱剑缚于胸前的陈七没有应和记柳的话,记柳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