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情。
盛礼想要的,从来不过如此,盛府的阴暗压抑,时常令他喘不过气。
他做梦都想离开,逃的远远的,不想被培养成下一个盛伯鸿,一个为了家族抛弃良知的人。
“我竟不知,你这么厌恶这里,真是可笑!”陈付月听完他的泣诉,深觉多年来,盛伯鸿和她都活成了一个笑话。
这种认知,让她更为生气,随之脸带冷笑,高声怒斥:“滚!”
“......母亲?”
“滚出去!陈七,陈八,你们在干什么?还不把大少爷带回去,莫要在此地发疯!滚——”陈付月克制不住内心的忧伤,她的怒吼一句高过一句,直到最后已经变成扯着嗓子嘶吼。
陈氏兄弟赶忙上前,不顾盛礼意愿,一左一右连拖带拽,没多久就让他在陈付月面前消失。
直到院门紧闭,陈付月一把搂住陈思绵的腰,眼泪滴落,连衣衫都吸不干净:“他怎么可以不喜欢这里?凭什么?!凭什么?!!明明他过着更好的日子!”
“当初若是没有那件事,或许他们二人各自都会过得很好。”陈思绵低头看向哭的像个孩童的陈付月,心中揪起来隐隐作痛。
就在陈付月抱着她拼命发泄内心忧伤的时候,盛礼已被陈氏兄弟拖回房中,两人见他面色阴沉,只敢站在门口继续守着,独留他一人枯坐房内。
日头渐落,盛礼紧闭大门,因他衣食住行皆爱自行安排,从不挑选服侍的下人,是以,当他将陈七和陈八赶了出去之后,黑暗便席卷了整个院落。
放在门口地上,原本汁液透明的排骨汤,上头也已经飘上一层厚厚的油花,只剩下蝇虫在周围飞舞伫立。
盛礼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如果明日他还没能让陈付月同意协助他逃离盛家,押送李玉的任务就会落到其他同僚头上。
绝对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盛礼深知,如果李玉的案子不能由他亲手送到最后,他就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彻底放弃世家的身份。
有火、有风、有引线,临门一脚,却怎么都看不到火花。
在潮湿的天气里,五月夜晚的寒凉依旧无法抚平他躁动的心脏,盛礼耳尖微动,他的房门被人敲响。
他继续背身朝向墙面,说道:“别敲了,我没胃口。”
“大少爷,是夫人。”外头静默一瞬,随后陈思绵的声音骤然在他耳边响起。
盛礼赶忙起身,前去开门,只见陈付月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