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记柳也没有激烈放抗,她会在记某进来时,凝视着他的身影,即便记某重新锁上房门,视线也不肯挪开一瞬。
入夜后,隔壁屋子传来震耳的呼噜声。
这一整日,记柳不是吃就是睡,养足了精神,此刻更是容光焕发,她在记某的呼噜声中耐心等待,直到声音渐低,鼾声匀称。
她立刻坐起身子,取下脚踝上的莲花铃铛,蹑手蹑脚走到小屋唯一的窗户边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这本是混在赵庄拎过来的一堆礼品中间,说是文月城特地交代,送给她防身用的,谁知第一次用它竟然是撬窗户。
虽然房门能够用锁链紧闭,但是记柳为了方便出远门,特地在窗户外头安了个锁销,那木销子还是她亲自钉上去,做的活轴。
记柳一点点滑动插进窗户缝的匕首,听着黑暗下的“咯吱!”声,好似有只老鼠在啃着木头,不消片刻,她就感到一阵阻力,窗户外的锁销被推动,记柳干净利落的推开窗页。
“对不起,我一定要去!等我回来!”她跨出窗户,听着记某的微憨,心中默念,随后头也不回地踏上通往县城的路。
当她的身影几乎与黑夜彻底融合的时候,一道浑厚男音打破寂静:“您何苦多此一举?!”此人身着黑色斗篷,形如鬼魅,突然出现在干瘦老头的身后。
本该在处于熟睡中的记某没有动作,只是僵硬地站着,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泛出幽光,似一匹孤狼龇出的尖牙,看着记柳奔向后山的背影,还时不时踉跄一下:“臭丫头,连个头都不回。”
“既然舍不得,您还给她留什么后窗?”中年男子无奈,他明明亲眼看着记某手持石砖,站在那扇窗户下许久未动,但凡再打个木条上去,记柳哪里还能翻窗逃走。
记某被戳破心思,瞬间炸毛,他对此人的情商生出质疑:“少管闲事!”
“......”中年男子气的粗气直冒:“您明知道,将她牵扯进来是最好的,陈家必然会出手相帮。”
“计划是您提出的,如今,倒是心软了?!”
两人怒目而视,只觉寒风刺骨,卷着霜露落在肩头,记某在凉气的包裹下,骨头隐隐酸痛,眼前的男子倒是没受影响。
随着年龄增长,记某越发力不从心,冷静过后,他沉默不语,独自回到屋内。
男子一路跟着他,待他坐下后,才将憋在心头十年的话,说出口:“您也该同我走了!”
“再等等!”记某脱口而出,回了一句,后又抬起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