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记柳直接睡到了午间才听到秦瑟喊她。
地窖上方不停有人走动,说话的声音高到层层土墙都阻拦不住,热闹非凡。
记柳就这么躺着,不需要用力把耳朵凑近地窖口,都能听到他们的讨论。听了一下午,各个七嘴八舌的,最终得出的结论无非是今晚吃了她。
“呵。”
秦瑟侧头转向她,疑惑道:“你还笑得出来?!”
“怎么笑不出来,”要说她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任谁听说自己晚上就要被生吃了,都冷静不下来,但是上头的村民如此热闹,只能说明一点:“他们讨论的越激烈,越能证明盛礼跑了,成功瞒过了他们半天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不是好事吗?”
“可你要被吃了,”秦瑟带着嗤笑看着她:“就今天晚上。”她用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记柳,另一边徒留黑漆漆的空洞,着实有些渗人。
虽说记柳让盛礼相信她,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如今除了期盼一下盛礼提前和陈七等人遇上,便没有办法能让她逃出生天了。
她老神在在躺好,等着晚上恶人的审判。
虽说被关在地窖里,每天都是暗无天日,但是外头是白天抑或黑夜,记柳还是能察觉到的。随着日落西山,记柳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你腿能不能别抖了,稀里哗啦的吵得我心烦。”地窖里常年潮湿,关押她们的笼子村长铺上了一层稻草。
记柳躺在上面双|腿交握在一起,动作姿势悠闲自在,但是架在上头的那只腿不自觉地抖来抖去,由不得她控制。
她的肚子也有点疼,颤抖着声音回道:“你以为我想抖吗?控制不住啊!”到了晚上,没了外人在场的顾忌,楼上那群野兽不是想什么时候拿她下酒,就什么时候拿她下酒。
“嗤,早上不还挺能耐的么?”
秦瑟见她如此害怕,于是宽慰了一句:“左右就那么一下,忍忍就过去了,比我好多了。”虽然她恨不得替记柳去死,早点结束噩梦般的生活,但她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有心无力。
她的宽慰越说越矮,说到最后一句直接被地窖门打开的声音盖过。
秦瑟立刻收音,记柳也赶忙倒地装睡,这次下来的不是村长一家,光听到的脚步声都比往常厚重有力,明显是几个粗壮的汉子。
“真可惜,长的这么漂亮。”
“别被村长听到,你忘了他女儿怎么疯的了。”
第一个讲话的汉子立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