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到了,前面有个人自称林不悔,说是大少爷旧识。”这哪里是原定时间内到达,完全是四匹宝马狂奔加持,硬生生提前十天到了,记柳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烧钱的美好。
“就是那个我外孙受伤,为了独占功劳,带着犯人跑路的臭小子?”
为了尽快到达都城,他们提前出发了,盛礼身体还未完全康复,陈显让他躺在主位方便休息。
这一路上,记柳和陈显两人面对面。
陈显虽然不再对着她伏小做低,但他每天都是满脸笑意,脸皮子都皱在一块盯着记柳不放,关于她的事情更是亲力亲为。
看的陈家侍卫颇为头疼,记柳很是尴尬,她全程不是看着马车外的景色,就是眼皮微垂假寐。
盛礼也是个情感缺失看不出怪异的,全程都是闭眼酣睡,记柳求救无门,只能和陈显大眼瞪小眼。
记柳认识的陈显虽然对她好到奇怪,但也是温和的,满目慈善惹人亲近。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眼里射出刀子。
如果说之前遇到的杀手眼中尽是狠辣,那此时此刻他的眼中还有震慑众人的睿智和力量。
记柳屁|股向后挪了挪,她听到林不悔的声音透过车帘传了进来:“渊禾兄,我一直没进城,在城门口等你们呢。”盛礼,字渊禾,是他母亲取的,自从林不悔知道后,都是厚着脸皮叫他渊禾兄。
她和盛礼对视一眼,这人好生不要脸,明明是他想要抢占功劳,带着丁臣跑了,经他一说倒成了替他们开路。
但这句话信息也多,他一直在城门口等着?林不悔没有把丁臣送到刑狱司!他把人藏哪儿了?
纵使他很无耻,两人也只能忍着,他们立马下车,看到林不悔穿的破破烂烂灰色道服,脸上沾着道道黑灰惨不忍睹,完全没有之前精明强悍的样子,他们憋笑道:“这不是林大人吗,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林不悔低头看了一眼灰色道袍,抬手拍掉刚刚被简一踢飞沾上的灰,不甚在意:“要把丁臣平安送到都城,不做些伪装不行啊。”
看来他带着丁臣溜走之后,又遇到了追杀。
运气还真好,没把他嘴砍了!
“先不说这些,前面就到城门口了,背后的人在那里肯定查的更严,”林不悔站在阻拦他们的小路上,借由树木遮挡身形,道:“你们跟我走。”
陈显目标太大,他先跟着一群人进了城,留了一部分侍卫给盛礼安排。
他们跟着林不悔一个林间小木屋,看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