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这些人长的还没有马车外的丫鬟好看,就算进了宫也靠近不了皇上。
慕容策捏了捏酸痛的眉心,对着跟随的属下招手:“来人,把他们带去观正府。”
“不必劳烦大人,我们自个儿过去就行,”望着慕容策不耐烦的神情,陈春满笑的满脸褶子,低头哈腰道:“认得路,认得路。”
慕容策摆了摆手,默认了他的意思。
陈春满立刻招呼众人,呼啦啦一片舞姬全部爬上马车。马车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逗得围观百姓内部好一阵嘲笑。
林不悔脸色铁青,手打着车帘,咬牙切齿道:“我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要是你们的大少爷没把人平安送进去,我和他没完。”
在他们准备进城的前一刻,盛礼突然找到他:“丁臣不能跟着马车一起走,太过张扬显眼,由我带着他装作姐妹,提前进城。”
“不行,这么做不安全,不然之前我就装成女子先带他进城了,何用等着你们来?”林不悔不放心,丁臣就不是个乖顺的,随时准备逃跑,朝廷里还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要丁臣死,城门口定然安排了很多人手,等着抓他们个现行,内忧外患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看他说完抬腿就要走,盛礼赶忙拦住:“我懂你的想法,你是觉得利用使臣的名头,他们不敢乱动,至少就算被发现了,也可以借此机会让观正司插手。可是你想想,皇上早就知道朝廷里有人调换金疮药谋取私利,按着他的性子,怎么会一直隐忍不发?军需一家明显是顶罪,皇上既没杀人也没放人,说明什么?”
林不悔眉头紧锁,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就不是个傻子。
这些能说明什么?
明显是皇上让军需一家呆在牢里,成为悬在贪污军饷的一把龙头刀。更说明皇上知道朝廷里还有没清理干净的蛀虫,只是没有办法弄了他们罢了。
皇上需要机会,而丁臣很可能就是这个机会,这也是林不悔坚持要亲自押送丁臣的原因。
一旦丁臣成为这个机会,就算发现丁臣的不是他,只等案件明了,该伏法的伏法,该上断头台的上断头台,林不悔必然能在其中捞点好处。
是以即使他心中清楚,走这一趟是要豁出命去的,也一定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只要事情能成,加冠封赏绝对少不了。
“按理来说,皇上很需要丁臣,可他不仅没派人来亲自调走丁臣,甚至连一点动作都没有,为什么?”盛礼看他有些动摇,继续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