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虽是一介女流、久在深闺,却也知晓,宁城侯的英雄事迹。”
“宁城侯北伐鲜卑、西破羌人、剿灭关西叛军、善待凉州百姓。此等功劳,比之无数仁人先贤,也不遑多让!”
“想必,终有一日,陛下也能看出,宁城侯的一片赤胆忠心!”
蔡琰不曾想到,如今李牧的处境,竟这般艰难,心下一疼,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朱唇轻启,宽慰道。
“但愿吧!”
李牧苦涩一笑,沉声说道。
“宁城侯不必伤怀,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返回凉州了!”
“今日早朝时,我听闻,陛下为皇子挑选的剑师,史阿死了,而且死状很是恐怖!陛下也是因为这事,才龙体欠安的!”
黄琬点了点头,沉吟道。
“昨夜,史阿意图行刺于我,我为求自保,只得将其斩杀!”
“看来……朝廷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李牧。北宫诏对,李牧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又有何用呢!”
李牧面色微沉,沉声说道。
李牧想到,朝廷三番五次的设计自己,心下愤恨,起身说道:
竞渡深悲千载冤,
忠魂一去讵能还。
国亡身殒今何有,
只留离骚在世间。
李牧念的这首诗,出自北宋诗人张耒,正是屈原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真实写照。其中的愤恨之情,一听便知。
黄琬、蔡邕、蔡琰、卫仲道四人,又怎会听不出呢!
“宁城侯慎言!小心祸从口出,隔墙有耳!”蔡邕连忙说道。
“蔡大家所言极是,定国铭记于心。蔡大家罹难归来,今日又得见蔡大家,本是欢喜之事。定国却这般牢骚满腹,实在是不应该。”
李牧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定国不必自责,此乃人之常情!”
“老朽听闻,这雒阳有一种纸,名叫明宣纸,甚是精美昂贵,实乃片笺片玉、敲冰玉屑!”
“老朽还听闻,这明宣纸来自凉州,定国可知……这明宣纸的来历?”
蔡邕摇了摇头,岔开话题道。
李牧心道:看来这明宣纸,还挺出名的,都传到雒阳了。
“蔡大家,实不相瞒,这明宣纸确实来自凉州,是定国和凉州匠人,一同改良研制而成。”
李牧心下一喜,朗声笑道。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