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仰头看天,叹息一声,随即,便进了大帐。
冯习心下愈发的诧异,忙是快步进帐。
“自昨日戌时起……
我突感心下烦闷,这一夜尽是坐卧不宁、心下不安,心中更是溢满……诸般不舍之情绪……”
张辽依旧是来回踱步着,面上神色尽是烦躁不安,语气中更是低沉的令人压抑,“总觉得……会有坏事发生!
诸般异常……此为何解耶?”
听张辽所言,又见自家主帅面上的神情,冯习心下一惊……
‘张将军是个‘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主帅,自己从未见过这般神情的张将军……
只怕是……恐怕是……此乃不祥之兆呐!’
冯习面色凝重的心下思虑一番,旋即,神情恳切的劝慰道:“天明出战益州军!
习与众将,统大军攻城,将军留守营寨!
还望将军首肯!”
但听冯习所言,又见他的凝重神色,张辽心下便知……这种不安的感觉,只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伐蜀三路大军中,大哥与汉升、公明他们,已是兵临城都城,我右路军……却还顿兵于雒城城下!
值此之时,当戮力向前……”
张辽停下脚步,神色中尽是坚定,语气中满是郑重道:“岂能因我一人……而废主公之大事?
天明,我自当亲统大军向前,擒张任,一鼓而定雒城!”
冯习心下亦是不安,忙是恳切进言道:“雒城旦夕可破,张任必然授首,将军何需亲自上阵……帐下将士同心,必能达成将军所愿……”
就在这时……
“报……”
冯习还有张辽的亲卫兵忙是出帐,将那探马带进帐内。
“启禀张将军……雒城兵马遁出北门,一路向北逃去!”
但听探马所言,张辽、冯习二人,俱是一阵诧异……
‘张任竟然没有死守雒城,却是逃往繁县、什邡方向。难道是……张任想要逃到蜀郡北部边界,进入羌人的地盘?
张任若是到了羌人地盘,再同羌人联合起来,必然会威胁到益州、凉州边境的安宁!
一定不能让张任给逃脱了!’
“休元!你与文进带兵走什邡一线,截杀张任溃兵!”
思及此,张辽忙是沉声说道:“我与宣高、子全他们,带兵追袭雒城逃兵。
定要诛杀张任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