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恨意滔天、怒气贯胸的丘力居,一把夺过阎柔手中的书信,将其撕了个粉碎。
丘力居恨怒归恨怒,但乌桓军眼下所面临的窘境,他还是要想法破解的,他总不能带着乌桓军一直困守在这山上。
虽说,乌桓山上的粮食足够近三万兵士半年之用的;但丘力居最为担心的是,凉州军不给他死守此地的时间。
向西突围,怕被山下的敌军所追杀;困守乌桓山上,又怕敌军攻上山来……早已是陷入进退两难境地的丘力居,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出这个死地。
以前,丘力居还自认为自己是乌桓部落的一代雄主,他可以同鲜卑人、汉人一较高低;如今,他才彻底的意识到,原来,在李牧的凉州军面前,他和他的族人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曾经的鲜卑人不是汉人的对手;如今的鲜卑人、乌桓人、夫馀人、挹娄人这些,统统都不是李牧凉州军军的对手。
力主“向西突围”的蹋顿、阎柔两人,眼见着丘力居久久无法做出决定,心下愈发是焦躁、慌乱起来。
蹋顿一脸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叔父丘力居,不免是悲从心来……曾经那个号令乌桓一族、叱咤边塞的乌桓勇士,终究是老了啊,如今是变得优柔寡断、瞻前顾后起来了,英雄迟暮大抵是如此!
乌延、苏仆延、能臣抵之、难楼、寇娄敦、阿罗槃几人,本就是不识军略的莽夫,它们只能是干着急,究竟是该选择突围还是死守乌桓人,它们也不知其中的利害。
直到好半晌之后,丘力居依然是没有下定决心,蹋顿看了眼一旁的阎柔,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大王,贼子李牧的脾性,卑职略有所知,以卑职愚见……今日天黑之前,山下的敌军定然会发起进攻。”
阎柔斟酌再三,终是将自己的思虑说了出来,“大王,南人的这封书信分明就是战书,困守孤山非是良策,卑职还是以为……当尽快组织兵士突围为好。
以我军目前的兵力来看,敌军一旦攻上山来,我军必然是难以抵挡。
到了那个时候,我军再想突围……只怕是为时已晚。此乃卑职的肺腑之言,还请大王早下决定!”
丘力居看了眼阎柔,随即,便是长叹一声……阎柔的建议固然是最好的;可是,这突围一事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的;若是突围不成,那不就是自寻死路么?
“大王,阎将军所言极是呐!”
眼见了自家叔父犹犹豫豫的样子,蹋顿赶忙是附议道:“乘着敌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