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出了镇抚司后,便直接回了宁王府。随后他又唤来了刘瑾、丘聚还有朱厚烈,让他们都想想献王会推荐谁来担任礼部尚书一职。
朱厚烈第一个开口,他怀疑礼部的清吏司郎中和员外郎是宁王的人。
宁王则觉得他们的资历都不够,按他对献王的了解,就算他们是献王的人,献王应该是不会推举他们担任礼部尚书的。
可丘聚却说这几日他去查过,查出这些人以前都曾去献王府赴过宴。
闻言,宁王也是眯着眼揉起太阳穴考虑了起来。
“那你们觉得我们除了左右侍郎,还能推举谁去担礼部尚书一职?”
却是半响无人开口。
见没人说话,朱厚烈也是表达了他的疑惑,问道:“爷爷,烈儿觉得礼部并无任何实权,我们何必在这件事上花如此多心思呢?”
“烈儿,你让方乐、丁永这些人去打仗他们行,让他们去治理国家,定会怨声载道的。”宁王还在揉着太阳穴,“我们现在缺的是能治国的文官。”
“爷爷,三叔不是又会打仗又会治国吗?”宁王这么一说,朱厚烈却是想起了他的三叔朱祐贤,也就是他母亲朱祐语的弟弟,宁王的第三子。
朱祐贤自幼文武双全,任职山东巡抚期间,百姓安居乐业,深得民心。后甘肃军情告急,他又披挂上阵担任甘肃总兵,几战之后,西部鞑靼便未敢再有造次了。连与宁王不和的献王,都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褒奖过他。
是真正的又能打仗又能治国。
听闻朱厚烈提到了朱祐贤,宁王也是停下了按太阳穴,开口说道:“你三叔是个例外,可惜了他看了太多书,不该看的也看!导致他太仁慈,不肯帮我们对付献王。”
“不然以贤儿的能力,我们对付献王也不会这么棘手了!唉,不去说他了。”宁王自己也很是无奈,他的几个子女中朱祐贤是他最喜欢的却也是最不听话的。
“既然我们并无合适的推荐人选,那就索性找个不是我们也不是献王的人去做这个礼部尚书。”宁王说着又看向了坐在右侧的刘瑾,“刘公公,马敢有哪些门生是如今还在官场的?”
“还是不少,小至知县,大至巡抚,比如河南道御史毛伯温……”刘瑾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官员的任免都是由他批示,能记住的还是不少。
宁王听着刘瑾的话,却是边听边摇头:“有京官吗?”
“有,通政司参议袁华、鸿胪寺少卿王黎、詹士府大学士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