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他什么话都没说,只面无表情地看着两方争执。
徐氏只是想以上告挟持徐大石,让他家放了徐雅户籍的。
但若真的要上告,她却不想的。毕竟,事情闹开,于徐雅名声不利,除了她那克亲的名声,还有可能传出她不孝狠戾的名声。
连大堂伯都敢告,可不狠戾吗!她家孩子以后还要嫁人的,出了这种名声,可要如何是好?
孙里正站起身,朝下压了压手,喊了徐大石坐下。
“今日,本里正在这呢,为的就是说和你们之间的事!你们呢,也不要随意动火。咱都有话好好说!就像大石说的,自古衙门朝南开。那种地方,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的!我能帮你们说和,咱就不要去衙门。都坐,咱慢慢谈——”
徐雅把元宝给徐氏抱着,然后给里正等人重添了茶。
徐氏这时缓和了语气,又出声道:“徐雅这孩子是被本县案首给救回来的。她以前过的什么日子,我就不说了。
你们也是她血亲族人,还是她亲叔伯辈。可你们看看你们的孩子,再看看她,十二了,精瘦低矮!要是念着血亲之情,你们就说个合理的价钱,咱两家尽快能把这事办了最好。
我还没说,县案首郑秀才的恩师是县官老爷。若打官司,我们和郑秀才也是说得上话的。”
徐大伯脸上明显带着不信,他看向孙里正。
孙里正点头,“没错,徐雅当时是被郑秀才和他们村的里正送回来的。”
徐大伯心里有些松动,他看向马氏。
马氏不依道:“十二银对徐姑姑来说不多的,不能少。”
“那你们走吧。没什么好说的,咱还是去衙门。”徐氏烦躁地低头抚额,谁也不看。不就是比谁能拿得住吗?她就看看,徐大石敢不敢跟她硬杠!
孙里正:“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你们看着你徐姑姑衣锦还乡,可她手里也没多些银子了。若有银子,她何必还要想法赚钱,说是要收绣徒呢?”
徐大石狠狠抽了口旱烟,倒开了苦水。
“春生(他大儿子)要娶的媳妇子是镇上的,人要春生在镇上买房才肯嫁。俺做了一辈子木工活,没个啥大本事,积攒的家财为春生置办房还差点——”
那是你家的事情好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徐氏心里堵得慌,她长长呼出一口郁气。
“五两,行就行,不行就算了!让你家闺女过来跟我学做绣活!束脩不能免!乡里乡亲的,我束脩本就没多收,不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