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在夏目直树轻微的咳嗽声中到来。
那是在睡梦中的、无法压抑的、喉咙中的哀鸣,甚至就连夏目直树本人都没有被自己的咳嗽吵醒,仍旧沉浸在清晨五点最后的梦境中。
但隔壁早早醒来正在穿衣服的浅井,却隔着一堵墙听到了这不和谐的声音。
这种超越人类的听觉,或许来自于纯粹的爱意。
褪去睡衣,将内衣的扣子反手扣上,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将她妙曼的身材包裹着,笼罩着,在墙上投下影子。
那轻不可闻的咳嗽像是战鼓锤在浅井的心中,冬冬冬,比心跳声都大。
她来不及穿别的,套了件薄薄的秋衣遮住浅粉色带小蝴蝶结的胸罩便抬脚出门,走两步反手拧开夏目直树的卧室门把手……在家里她的房间从来不上锁,夏目直树的也是。
也不知道两个人都在期待些什么。
或许是像今天清晨这样女仆可以来查看主人的情况,也或许是晚上的夜袭可以畅通无阻?
夏目直树尝过了那睡前一吻和同床共枕的甜头或许能够理解,可女仆又在期待的是什么?
夏目直树迷迷湖湖间觉得额头上有一只冰凉的小手印在上面,很舒服,但也将他从最后一点睡梦中给叫醒了。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浅井那无慈悲的脸,绝美漂亮但不含任何感情,像是一张扑克牌,上面画着金发垂目的女王。
一件不是很漂亮但是很保暖的秋衣……秋衣也用不上多么漂亮,反正穿在里面别人看不见。
现在已经变聪明的他很快便想到了另一层解释。
她居然肯穿着这么丑的秋衣来见自己。
嘴角慢慢带上了微笑。
“怎么了?”他问。
视线继续下移,然后突然勐地又甩回了浅井的上半身和脸上,最后定格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速度之快都把眼前甩出了金星。
因为他勐然瞥到,此时弯腰伏在他床边的浅井,下身除了一条内裤之外居然什么都没穿?!
粉色的棉质内裤上还有一枚小蝴蝶结……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
或许夏目直树知道女生偶尔穿成套内衣意味着什么,但可惜的是浅井此时穿了上衣,他什么也看不到。
“很烫。”浅井如此说道,话语里仍是没什么感情,“早饭不吃面了,改成小米粥。”
夏目直树笑了笑:“看起来无法反驳的决定。”
浅井转身离开前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