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做冥思装,“哦,对了,好似叫——刘颉。”
“我是父亲的二子,刘誉。”
“二子啊,庶出?”王婳声音轻浅,凤眸里却满是嘲弄。
“郎君可知,这庶出的孩子,多是被人用来做利益交换的。”
刘誉忽然面色有些难堪,抿唇不再作答。
“来,猜猜看,若你那父亲得知你此时被绑在本宫的床榻之上,他到底是会担忧愤怒,还是得意欣喜呢?”
刘誉直愣愣地盯着身旁龙凤呈祥的水云罗绸锦被,真是绣工了得。“父亲他......自是会担忧。”
“是吗?你若真是如此想,为何没有勇气直视本宫呢?”
他有些艰涩地说:“公主巧言令色,在下实在不敌。”
“不如,郎君和本宫打个赌如何?”
“赌?”
“是啊,我们就赌......你口中的父亲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舍弃你这个庶子如何?”
“呵,想必公主府内的‘人才’都是如此被招揽进来的吧。”
明知他在讽刺,王婳却也不恼。
“倒也不全是。你岂会知,这世上也许多俏郎君是主动对本宫投怀送抱又趋之若鹜呢?”朱唇轻勾,上挑的凤眸弯起,别有一番俏丽姿态。
“公主想如何作赌?”
“嗯......若你父亲是真心护你,本宫便放你离开,并且还会进宫请皇兄对他进行褒奖。但是,若他选择用你来换取荣华,那你回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是?不如就安心待在我公主府中,为本宫温茶暖酒,扇枕温衾,如何?”
如此胆大放浪的话,让刘誉的清俊的脸有些涨红。“公主府能人异士众多,您,您又何必为难在下呢?”
“本宫府中的庸碌之辈怎可与郎君相比?而且啊,郎君或许不知,这强扭的瓜啊,向来最是好吃了!”
“如若在下不愿与公主做这赌呢?”
“不愿更好啊!你看,这龙凤被本宫都已准备好了。不如......此刻郎君就与本宫共享这鸳鸯戏水之好,与鱼水相逢之欢?”
说罢,她又咯咯咯地捂嘴笑了起来。
刘誉平日里斯文惯了,哪曾听过如此轻浮放浪、违时绝俗的话?更何况还是出自一位女子的口中。
瞬时间,那枣红的颜色便从他的脸颊缓缓蔓延到了耳根,再到脖子、背脊、甚至是脚跟。
王婳笑得更欢了。“郎君害羞的样子真真是别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