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皱眉,他怕是遇到了浑人。多说无益,只得斩钉截铁地道了句:“我没钱。”
壮汉大怒,作势就要抓魏泽。
“没钱!哼,那咱们就去衙门,找官老爷理论去!走!”
魏泽后退两步,“仁兄怕不是我东启人吧。”
“不是又如何?难道,你们的官老爷判案还会只看人的出身,不管是非对错吗!”
“仁兄觉得如今是个什么世道?”
“你想说什么,我听不懂!”
魏泽嘴角嘲讽地牵起,“在下想说的是,如今东启、西陵、南诏、北卑各占一方,战乱频繁,本就是权势决定对错。且五胡番邦都想扩充势力,边境局势紧张。纵使仁兄是合情合理出现在浔阳城,哪怕是持有令牌的胡商,但又有谁敢真能保证,你不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搅乱东启浔阳局势的试水之石?”
壮汉脸色一白,酒意系数褪了下去。“你,你满口胡言!”
“仁兄真的觉得在下在胡说吗?莫要忘了,此乃东启皇城啊,一旦进了那浔阳县府的大堂,仅凭你是胡人这一点,恐怕再想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到时候,顺带着你身后的商队、生意伙伴、朋友,怕是都会接受影响。”
“你,你,我,我......”
魏泽上前两步,“所以,兄台还要去府衙找县令理论吗?”
他字字珠玑,掷地有声,满是芬芳书卷气息的眉眼绽放着看似柔和却犀利的光彩。
坐在窗口的顾子辰嘴角微微勾起,有意思。
魁梧壮汉抹了一把脸,有些犹豫。“这......”
“不如......这酒的事情,咱们私下解决,你看如何?”
“那,那你想如何解决?”
“在下没钱赔你三十年的佳酿,倒是可以赔你一罐半年的菊花醉。”
“你!你!”
“仁兄先不要生气,”魏泽再上前一步,“先不说此事错不全在小生,你不觉得整个事情本身都满是蹊跷吗?”
“什么蹊跷?”
魏泽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说:“仁兄身上酒气甚浓,一看就应该说彻夜饮酒所得。然而,据小生观之,仁兄耳聪目明,且吐字清晰,丝毫不见疲惫醉酒之态,此为蹊跷之一。”
“我,我酒醒了!”
“你身为胡人,却敢三更半夜独自一人在东启的皇城饮酒,甚至离开时不走前方大路,偏偏选择这人迹罕至的后巷,丝毫不见外族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