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乡带的。”
“你何时进宫的?”
“六年前。”
闻言,厉祎也听出问题所在了。六年前,半大的少女初次进宫当差,随身带的不是家乡的特产,不是祖传玉佩,而是芦苇杆?这怎么想都有些蹊跷了。
“朕再问你,你几时藏进的长春池?”
“奴婢,奴婢......不记得了。”
“可是朕听说,你酉时就离开岗位了。”
“奴婢......”
“厉祎你来说说看,六年前的屠宫是几时开始的?”
“回陛下,咱们是酉时决定,亥时调兵,子时成功砍杀公孙狄。但是,老奴记得在长春池旁屠杀宫妃余孽,那却已经是接近寅时的事情了。”
“寅时啊,莫不是你记错了?”
“陛下,这种大事老奴记得可真切着呢!”
诺儿牙齿在口中吱吱作响,双腿也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王稽再次看向她,“这么说来,你是酉时就离开岗位,找准时机潜入长春池底,是有人事先和你通了朕要谋反的消息?又或者是你未卜先知了?还是说,早在你最初进宫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即将改朝换代的大事?”
“陛下饶命!”
一切已经很明显了,这个诺儿,是巫觋宗的人。因为,巫觋宗人人皆通晓预知占卜之法。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诺儿一下下重重地磕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血流满面了。
“想活么?”
“想!奴婢想活!”
如果不是想活着,她随便说一句什么有关巫觋宗的话,就可以立刻爆体而亡了,何须再这般伏低做小。
“想活也不是不可以,且先说说看,前光禄大夫顾德的已逝的夫人谢飞羽,你可认得?”
“奴,奴婢......”
厉祎喝声:“还不快说!”
“认得!奴婢认得!”
“认得啊,那倒是奇怪了。自从你来到浔阳,谢飞羽从未踏进过东启皇宫,平日里她也是鲜少出门的。你如何认得的她?”
“这......”
玉骨折扇敲在掌间,“哦,朕知道了,因为她是你们的圣女啊。”
王稽的话如一道惊雷,劈在诺儿心头。“陛下!陛下,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身为巫觋宗的人,天生则受蛊虫禁术说禁锢。此时,她没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