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颜色。那火红的喜袍映衬着火红的樱唇,让几乎要他忘了呼吸。
耳边似又响起她之前吟诵的声音,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芬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他终是娶了她,又或是说,她“娶”了他。总之就是,他刘誉的一生都要同这个明艳的女子连在一起了
王婳抬手拂过额间的海棠,大红色的袖袍往下滑了两寸,漏出雪白的皓腕。。
“驸马愣着做什么,要喝合卺酒了。”
合卺酒......
两人交杯饮酒。
全程刘誉都生涩得像个愣头青一样。
王婳眉眼一弯,保养得宜的玉手轻覆在红艳的唇角,“咯咯咯,驸马莫不是被本宫勾走了魂魄?怎得这样憨傻可爱?”
“在下只是刚刚多饮了几杯酒。”
“哦?本宫分明叮嘱了书韵墨香不让你多喝酒啊。”
谎言被拆穿,刘誉顿时脸颊有些发烫,只好低着头将酒杯递给王婳。
“驸马,酒喝多了,那是不是要早些就寝了?”丹凤眼妩媚至极。
闻言,刘誉的脸更加红了几分。脑海中忽然浮现了数年前顾子辰曾说过的话,纵使绝色,若非心中人,便如白骨一堆,不屑观之。犹记得当时那人的姿态是说不出的高洁孤傲。
“公主,在下......”
“嗯?”
刘誉咬咬牙,拱手。“在下素来坚信欲应顺于爱。”
“哦,本宫懂了。郎君你是说,只有爱了才会生出欲望,才会想要同衾共枕、轮饮一茶,合穿一衣?”
“在下是说,若,若并非真心,受欲望而驱使,最终受委屈的还是公主您。”
恍然间,眼前清俊的男子同记忆里清冷绝世的面庞重合,当初他也是这般说的,说她对他只是占有欲在作怪罢了。
呵,真好笑,他凭什么那般笃定,她这不是爱?
她在最好的年华遇上他,那些个轻步独徘徊,那些个细数玉漏几更长,又凭什么全都不做数?
“折花枝,恨花枝,准拟花开人共卮,开时人去时。怕相思,已相思,轮到相思没处辞,眉间露一丝。”
凤眸中笑意全部消散,只余下浓的化不开的委屈。“你不爱便罢,怎能认定我亦并非真心?”
“我。”刘誉突然语塞,心口有些发闷。
他从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