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将帕子塞到腰间,继续感慨:哎,再看看她自己?丢个香帕给人,还被说成是脏了浔阳城的街道,害得她好些时日没脸站在大门口招客。
小丫头依旧低着头,端着托盘快速向着南歌的房间疾走着,眼见没两步就到了,忽然,拐角处转出一名矮胖男子,她一个躲闪不及,迎面与之撞上。
于是,一整碗热腾腾的粥一半洒在了她的手上,一半泼在了男子的腰间。
“老子的衣服!”
男子看着心爱的袍子被毁,大怒着一脚踹向小丫头的胸前,嘴里还不忘记咒骂道:“你个小贱蹄子!”
“怎么了?”这时,花娘扭着身子从矮胖男子身后出现。
“花娘,这个小贱蹄子竟敢毁了我新买的袍子!”矮胖男人双手叉腰道。他身材矮胖,面目方平,人中左侧处长有一豆粒大小的痦子,而那痦子上还长着几根黑色的毛发,就是这几根痦子上的毛发,让他本是平庸的长相多了几分记忆点。
此时,他因愤怒而剧烈呼吸着,那几根长在痦子的长毛被吹得来回直晃。
“哎呦,我当是这多大的事儿呢,我花娘赔您一件更好的袍子如何?”花娘道。
矮胖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地上蜷成一小坨的小丫头,“袍子我还是买的起的,不如,花娘,你就将这个小贱人赔给我吧?”
小丫头闻言,立刻惊惧出声:“不要!”
花娘有些犹豫。
这时二楼另一边响起了一阵琴音。
潇湘馆中出现琴音唱曲本也没什么新奇,只是别人的琴声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此时的却似铁锅掉豆子,不止称不上悦耳,还实属有些嘈杂难捱。
难听的琴音使得矮胖男人更加躁郁了几分,他皱眉看向花娘,道:“怎么花娘,我帮了你那么多,如今你连这么个没长开的小丫头都舍不得?”
“这——”
不是她舍不得,实在是她不敢动那人身边的人啊......
“花娘。”
就在这时,南歌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只见她身着丁香色的流云卷边纹纱衣,未施粉黛的脸清新又素雅,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有些苍白憔悴。
矮胖男人小眼一亮。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欣赏到南歌姑娘的美貌呢!
他笑眯眯地搓了搓手,说:“嘿嘿,南歌姑娘好。”
南歌微微福身,“庄大郎安好。”
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