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茶杯推到她的面前,说:“好生练琴。”
“这个不用担心。”
男子点点头,嬉皮笑脸地说:“也是。”
“就这个,值得你特地来跑一趟?”
“都说了,我是想你了,你又不信。”
南歌懒得理他,扭头小口小口地喝着茶。
见她冷着脸喝得起劲,男人淡笑着问:“好喝吗?”
然后他又好心地提醒了句:“你用的,是我刚刚用过的杯子。”
“你!”
男子一把握住南歌扇出的手腕,无辜地说:“是你自己拿错的。”
南歌用力将手抽回,明明知道是他故意的,奈何她自知说不过他。“话说完了就快些走。”
“要走了。”男子收起脸上不正经的笑意,“南歌,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有些人逗逗就可以了,切记分寸的把握。还有就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到死都不过是一颗没有自我的棋子。”
“不用你多费唇舌。”
男子笑了,“如此就好。还有......”
他再次用扇柄挑起南歌的下巴,附身逼近她道:“作棋子的,最好不要试图隐瞒什么,要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瞒不住也就罢了,一个个的再稀里糊涂地丢了性命就不好了。”
南歌脸色一白,过了一会儿,才僵硬地垂下眼睫。
见此,男子才满意地将扇子收回袖子里,
他将茶壶举起,凌空喝光里面地茶后,抹了抹嘴说:“真的要走了。”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似笑非笑地接了句,“可别舍不得我。”
女子冷冷地回了句,“快滚吧。”
第二天一早,王伦和邓渊则率领着三百名和几十位亲卫浩浩荡荡地向着湖阳进发了。
“公子,今儿个天刚亮,辽国公他们就出城了。”
顾子辰接过小六递过来的手巾,道:“他们这一走,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也是,这次的雨不知怎的,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快了。”
小六疑惑地抬头看去。
顾子辰将手巾放入水盆,淡淡的说道:“快停了。”
如果雨停了,那辽国公和车骑校尉他们应该也不会在湖阳那边逗留太久吧。
“公子,治水很难么?”
“嗯,不过真正的灾害还在后面。”
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