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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想什么?”
闻声,纪梵音欢喜的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等野兔烤熟:
“没有呀~”
“没有是什么?”
“嘻嘻嘻……”忍不住又是一阵傻笑。
头顶的零星,没有往常的多,也没有往常的阴亮。
但,因为近在咫尺的温暖,纪梵音生出一种错觉:
今晚的星星,是最漂亮的。
吹得山风,也是最最温柔的。
水清尘无奈的叹息:
“你不能一直盯着我,却什么都不说。”
“为什么?”
“因为,我看不到你的脸,我不知道你在笑什么,在想什么。”
“看不到才好。”纪梵音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
水清尘无奈的又是一叹。
纪梵音仰望着星辰,说道:
“我爹亲说,遇到我娘的时候,他原想展露最英俊的一面,却慌了手,也慌了脚,展现的尽是粗暴。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我娘亲,就是他想陪着看一辈子日出的人。”
脑袋枕上水清尘结实的臂弯,纪梵音笑盈盈的又说:
“我娘亲说,我爹亲的粗暴,包裹着小心。正是这份小心,让她在汹涌的人潮中,再见时,一眼就能认出他。我觉得,我也能一眼就看见尘尘,芸芸众生里,只看见尘尘,也只陪着尘尘,看一辈子的星辰。尘尘呢?你也能看见我吗?”
她灼灼的目光,饱含着期待,凝住在他的脸上。
水清尘心跳漏了一拍,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急急的脱口而出:
“糊了!”
“哈?呀!兔子!”
纪梵音急的跳起,火急火燎的冲向火堆。
翌日。
黎阴前夕。
天色刚刚擦亮。
鹿蹄山,忽然躁动起来。
大批官兵以山顶为圆心,团团将鹿蹄山包围,地毯式的往山顶搜查。
藏在其中的两批高手,时刻把手握在刀柄,杀气腾腾。
竹林的屋子里。
床上。
纪梵音像小动物一样,乖巧的蜷缩在水清尘的怀里。
水清尘的脑袋,枕在纪梵音的头顶,他的胳膊,压着她的胳膊,他的腿,压着她的腿,四肢向铁锁一般,把她乱动了一个晚上,十分不安分的小身板“绑”住。
紧密纠缠的姿势,是两人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