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魁,真聪明,真乖巧~”纪梵音举起玉般的小手。
包景同眨眨眼,又眨眨眼,一个恍然,立即弯腰,把脸凑过去,给她捏。
纪梵音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问道:
“疼吗?”
疼!
要命的疼!
脸上被她揍的淤青,现在已经痛到麻木。
包景同痛到两眼含泪,用哭腔,感激涕零的说道:
“会疼,说明我还活着,这是好事,好事……”
纪梵音噗嗤一声,笑了:
“前面带路吧,小魁~”
包景同一听,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两手捂住脸,怕她再捏他的脸,喜极而泣的答声:
“唉,大小姐,这边请。”
从一开始的抵抗,挣扎,故意绕弯路,再到现在,身、心彻底的服从。
包景同就像一只被驯顺的绵羊,乖顺又忠心,在前面带路。
他特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挑了安静的偏道,没一会儿,两人就抵达了目的地。
纪府的小厮、丫鬟们,从院子门口出出进进,忙碌的运送前厅堆不下的贺礼。
包景同朝纪梵音使个眼色,从拐角走了出来。
他咳嗽一声,清了一下嗓子,神色惊恐万状,掩面哭泣着跑到门口,扯着尖嗓子,大哭道:
“快,快来人呐!救命啊,包景同他……他要非礼我。包景同又来了!”
一时间,容貌标致的丫鬟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四下逃窜。
屋里,负责入库存档的男丁们,一听,立即抄起家伙,冲了出来。
“包景同在哪里!”
“这个色心痞子!又欺负咱们的姑娘!”
“走!打死这个混蛋!”
“快告诉我们,包景同在哪里!”
包景同魁梧的身体,娇柔的趴在门口的门槛上。
他一边掩面哭泣,一边用兰花指,胡乱指了一个方向。
戏剧性的一幕,让躲在暗处看戏的纪梵音,笑的直不起腰。
铲子,木棍,扫把,算盘,铁盆……
七花八门,随手捡来的工具,高举着。
男丁们卷起一阵尘埃,义愤填膺的冲向包景同指的方向。
“啪!”
“啪!”
“啪!”
纪梵音鼓掌,踱步走到包景同身边:
“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