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恩？”夹杂着浓重的鼻音，很有质感的摩擦入了阿玖的耳朵。
阿玖笑了下，伸手将那个茶叶蛋袋子推上前：“很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
杜斯年垂眸，眼神落在那两个茶叶蛋上。
淡淡卤香味道混合着茶叶的清香悠悠飘来，是杜斯年熟悉的。
因为今天早上，他也买了两个。
杜斯年说：“我吃过了。”
说完觉得不够郑重，又加了一句：“我不饿。”
阿玖囧，心想，果然被拒绝了呀，可是这两个茶叶蛋，她一个人吃有点多。
她想起坐在她面前面黄肌瘦明显营养不良的苏娓。
伸手将茶叶蛋袋子拿了起来：“那……好吧。”
杜斯年：“……”
阿玖这边已经不管杜斯年了，拿着袋子走到前面一排苏娓的位置，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
苏娓抬起头，一双杏眼闪了下，她的眼睛真的很美，但也衬得一张脸更小了。
太瘦了。阿玖想。
“给你。我……买多了，吃不完。”
阿玖将茶叶蛋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对她抿唇一笑，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苏娓看着那两个茶叶蛋，没回头，也没说话，阿玖还以为她要拒绝。
但她没有，她打开了袋子拿出茶叶蛋，剥了壳吃了。
阿玖放下心——愿意接受她的茶叶蛋，说明对她至少是没有敌意而且信任的。
这是一个挺好的开始，不是么？
那边，寇程已经啃了一个包子，剩下一个实在无福消受……
他再次凑到了杜斯年桌子前，将包子推给他：“年哥……你行行好，把我解决了吧，再吃我就要噎死了。”
杜斯年心想，那你就噎死吧！
当然，对待同学要友好，杜斯年克制着脾气，扬起弧度好看的下巴指了指前面：“给她。”
寇程眨巴了下眼睛：“恩？”
“三排的。”
三排的？难不成是……苏娓？
寇程以为自己听错了，而阿玖这时也回过头，看向了后面的杜斯年跟寇程。
刚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寇程看见阿玖，一张脸立马笑成一朵花：“顾同学~你今天也是这么美，你吃不吃包子啊……哎哟——”
寇程被杜斯年伸腿踹了一脚：“不会数数？”
“会的会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