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男人道“皮肉伤,该无大碍,容属下去问。”
他轻扣竹门道“范老头,小姐有话要问。”
竹门打开,满头大汗的范老头来至院中,向柳珍儿躬身施礼。
柳珍儿飘然回礼,道“范神医辛苦了,人还活着吗?”
范老头掏出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道“活着,活着,双肩虽伤到筋骨,皆不致命,只是小腹那处较为严重,乃旧伤复裂,需慢慢调养。”
柳珍儿吃惊道“什么?小腹也有伤?”
范老头苦笑道“这位虽年龄不大,身上伤口倒有八九处,哎,也是苦命人。不如小姐自己去瞧瞧吧。”
看着杨清风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所有人为之动容。柳珍儿心态不同,叹道“这就是我许喏一辈子相伴的人。”
范老头突然夸张的叫道“啧啧,谁出手如此狠毒,竟毁了小沫姑娘的俊容。”
那小沫姑娘尴尬的看了眼杨清风,范老头不再多言,拿出药膏为其涂抹伤口。
良久,柳珍儿道“你们都走吧,除每日送些生活所需,一律不得再来。”
范老头嘱咐了换药时辰等一些事情,便背着竹篓离去。
短刀男人心有不愿,但不敢多言,只道杨清风随身物品都在桌上,便与众人一同出门。
屋里静了下来,柳珍儿呆呆的望着杨清风的伤口,不自主的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每一处伤口上抚过,略过脖颈,停留在稚嫩的脸庞上。她眉头紧皱,心道“五官还算端正,就是土里土气的,他真的能为父亲报仇?”
突然她邪恶的笑了,邪恶的笑容在她脸上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邪恶,因为拥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女人打喷嚏都是美的。
她翻出笔墨,嘴角上扬,眼珠转了转,回想下父亲的胡子,便画下第一笔。捂嘴窃喜一下,聚精会神的开始了艺术创作……
她双手拄着下巴,仔细的打量良久,不时填上几笔,此刻杨清风整张脸被墨汁染黑,这哪是在画胡须,明显是涂了一层黑炭。柳珍儿似乎被自己的画画水平气到,郁闷的把毛笔扔在地上。
杨清风对昏睡中醒来,已经经验丰富,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睛,模糊的瞧见一女子在自己的床边,以为是云淡希,伸出手向脸蛋摸去,柳珍儿一愣,想要闪躲,却只挪动了一丝,便任由那双手摸在自己脸上,刹那间白皙的脸蛋儿多了一抹绯红。
杨清风从喉咙里艰难的发出声音,虽不清晰,但她听的真切,那句话是“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