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申嬷嬷,孙管家,你去大夫人处请示,各处对牌和人员布置,列一张清单给我。”
“秦妈妈,你去请二房三房四房老夫人太太并各奶奶们到清徽堂,这边忙完,我马上过去与众位亲眷商量大伯接下来的丧葬事宜。”
“林副管家,你去集结孙府家丁,除各处重要位置放数人先顶着外,全部到朝晖堂后院集合,听我吩咐。”
“林妈妈,你去……”
“方妈妈,你把……”
“秦妈妈,你去……”
众人一时都赞新晋伯爷夫人临危派将,井井有条。
有几个知道卢氏底细的亲眷小声夸道:“范阳卢氏,果然名不虚传。”
孙希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也是一双星星眼,恨不得拿笔一项项记下来。
转而一想,反正是自己亲妈,以后有的是机会请教,到时再记不迟。
朱太医很快就过来了,略一把脉,从药箱里拿出一只药瓶,往允良鼻子下熏了熏,没几秒钟,允良便睁开了眼。
朱太医毕竟是混惯官场的老油条,很上道,赶紧下诊断书:“伯爷身体无碍,只是太过劳累,又皆伤心过度,才一下支撑不住而已。且去后堂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卢氏、孙希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孙家众子侄这下都紧着劝说允良赶紧去后堂休息,等下出殡还有更多事情要忙。
允良和卢氏等这才出来,一路疾行到他们伯爵府的居所——凝晖堂。
到了东厢房主卧内,允良才悄声对卢氏道:“我听下人言语,大嫂可能犯了大错,但此时不可闹开。否则明天,我们忠勇伯府便是全京城的笑话。你赶紧吩咐下人仆从们闭嘴。”
“我也是这么想,才吩咐管家们去拿对牌钥匙。又顾着大哥脸面,才说去请示嫂子。我知道眼下最要紧的是丧仪,外面彩棚,全是各族亲眷,亲王郡王,还有侯爷公爷,旧日上司同僚下属。伯府现在乱的不成体统。老爷此刻梳洗整理下衣衫,赶紧去前头迎客,孙家子侄,你去吩咐,分组行事。内堂老爷只管交给我。别叫外头看了笑话才是正经。”
“夫人说的是。”允良此刻觉得,范阳卢氏,关键时刻,还是极为顶用的。
“父亲放心,女儿也会帮着母亲的。”孙希赶紧乖觉地凑上前道。
“笑笑乖。”允良甚觉欣慰。
待允良走后,孙希便一路跟着卢氏,看她准备如何整顿伯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