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己,慕枫笑了。
的确,他们都是身不由己,幽眸看向白如初:“你不后悔吗?你难道不想反抗?”
白如初摘掉了耳朵上上的珍珠耳坠,“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好不好?你母亲后天,或许再过几天肯定会举行一次宴会。”
她转眸看着慕枫,“或许你心里那个女人也会来,这一个月我或许会表面针对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慕枫面不改色,但心里有些波澜,“她会来也有你的原因吧。”
白如初巧笑盼兮,单纯的就像个孩子,无辜的望着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忽然,慕枫狠狠的扼住了她的下巴,眼眸里极力隐忍着愤怒,“你最好不要伤害她。”
最好不要伤害她?说的倒是轻巧,白如初苦涩的笑了笑,这是她能控制的吗?这是她能自己做主的吗?
“别傻了,我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白如初说着一点一点掰开了他的手,若无其事的重新坐在梳妆台上,细心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她最骄傲的也是这一头蓬松的秀发了。
她有着漂亮的外形,但心却是残缺不全的。
但是只要程洛白或者道斯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个白如初就是那天急躁跳出来说要退婚的女人。
但给人的气质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白如初望着镜子里自己漂亮的脸若有所思,只要再细心一点就会发现,那双眼睛下隐藏着的自卑和隐忍着的不屈。
她爱上道斯了,从一开始。
但是因为是包办婚姻,所以她很反感,又因为道斯太优秀,她自卑了。常年以来的压抑,扭曲了她的性格。
她可以是优雅的贵家小姐,也可以是莫名其妙爆发的泼妇。
为什么又跟慕枫扯上关系?
白如初手持粉饼轻轻压在自己的脸上,正好掩住了眼角划过的泪珠。
家族找到了更好的人选,她得跟心爱的人退婚,又得立刻与别人订婚。这糟糕的人生可笑极了,不是吗?
果然像白如初说的,三天之后慕家举办了宴会,商业性很强。
寂寥的夜色将这座漂亮繁华的城市压得死气奄奄,一辆低调的宾利停在大厦前。
“小姐。”随行的保镖立即为车上的人打开了车门。
从里面伸出了一双细长白皙的腿。
程洛白偏偏头,从车上下来后站直了身子,优雅端庄的姿势让人一点错处都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