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那个想法一旦滋生了,就挥之不去,越想越觉得可能。
“去镇抚司,验尸!”
李梦生眼睛中迸发出精光,一扫颓态,神采奕奕。
凶手的作案手法他已经推测出来了,现在只需查验尸体,验证想法,他一刻都等不及。
“公子,吃点再走啊!”
太阳已经下山了,月儿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显皎洁。
李梦生想在宵禁前赶往镇抚司,头也不会地回道:“你下的面太咸了,还得多练练...”
镇抚司,除了值夜留守的人,其他的人都点卯下班了。
给李梦生开门的还是雷什长,这是他听声音辨认出来的。
满脸胡茬的中年大叔解释道:“不当值时就不用戴,戴着不舒服。”
李梦生端详了一会儿略显沧桑的雷什长,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戴着的确不怎么舒服。”
雷什长听到后哽咽了一下,无从下口。
李梦生注意到他身着便衣,于是随口寒嘘道:
“什长大人不当值怎地不回家?”
“家里没人了,衙里还热闹点。”雷什长语气落寞,一脸的忧郁。
李梦生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两人便一路沉默地走到了西侧二楼。
上官淑娥平时也住在衙里,敬不敬业的无所谓,主要是回上官府里会被父母催婚。
谁又能想到凶名在外的白虎,会是一个怕催婚的人。
此时她正在躺在浴盆内,享受着片刻的安逸,外面的门却响了。
“老大,世子殿下找您,事关案子。”
她早就吩咐过,李梦生找她,就直接带过来。
不过令她略感意外的是,小屁孩儿这么快的吗?案件就有进展了。
李梦生独自局促地站在茶室里,貌似在认真的打量屋内设施。
其实是听着内室里哗哗的水声和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才第二次见面,就洗澡给我听真的好吗。
他脑中飘过的各种出浴图,都不及眼前所见。
“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上官淑娥瞟了他一眼,俏皮的勾起唇角。
她揩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缓缓走近,李梦生能看见她琼鼻上还残留着水珠。
她身穿丝绸长袍,白色腰带轻轻系在蛮腰上,收拢着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