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宁芫经过程总办公室时,听到里面程总的咆哮:“这么重要的事情,去问一个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怎么想?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真说她怎么想,她怎么想,重要吗?”
储总压低的嗓门:“你别那么大声,你没看出来那个小宁就是很把自己当回事吗?她才来多久,就这个级别了,你说石总和许盼想干什么?”
宁芫明白自己确实大意了:班子会议,确实轮不到她来阐述观点,就算有观点,也不能在核心领导们有争议时,自己旗帜鲜明地站在任何一方-唉,可是,做人为什么要考虑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关系、感受啊,为什么不能畅畅快快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呢?
沮丧的宁芫突然闻到骆霞的香味,寻味而去,看到骆霞正坐在宁芫办公室的排队座位上。宁芫的办公室在石总办公室正对面,凡是要找石总的人,都要在宁芫这里预约,靠得近的,可以在宁芫这里的四个排队座位上等,其他人就要先回自己办公室,等宁芫打电话通知再过来。一见到宁芫,骆霞就站起来,牵起宁芫的手,神秘地说:“你知道白昼今天没来上班吗?”
“啊?是吗,不知道呢。”
“听说他病了。”
“啊?怎么啦?”
“可能是感冒了。”
“哦,那还好。”
“你不要去看看他吗?”
“感冒,不用看吧,说不定明天就来上班了。”
“难怪你们俩这么久都不能弄到一起,你太粗心了!”
“生病的时候,无论男女,都特别脆弱,你一定要趁机去表示关心,让他知道你心里有他。”
似乎很有道理。
“他家的地址,我可以告诉你。”
“你怎么会有他家地址?”
“现在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还有啊,你今天去他家,要好好打扮打扮。你这头发这么长,披着不好,他妈妈看了会觉得不精神的,你把头发梳成两个小辫子,再扎俩蝴蝶结。”骆霞从包里真掏出来橡皮筋、蝴蝶结。
“不好吧,我都这么大人了,好多年没扎过蝴蝶结了。”
“你懂什么?你以为你去他家只是看他吗?他妈妈在家的呀,长辈们都喜欢单纯的小女孩。”
“他很小就没有爸爸了,靠他妈妈一个人把他和妹妹拉扯大,他妈妈护他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可凶了!还有,他妹妹比他长得丑多了,和他一个天一个地,妹妹留个寸头,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