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19年春,兰嫔落水,染风寒,不治身亡。
下葬当日,兰嫔宫中掌事太监愤起,杀五嫔、三妃、二后,贵人常在答应若干。
东厂督公与锦衣卫指挥使出手,未敌,殁于景运门。
永宁帝召大内供奉数十,守养心殿,死伤大半。
凶徒入殿,掌毙永宁帝于榻上。
十万禁军宫外围剿,损数万,凶徒携兰嫔遗体,扬长而去。
帝殂,皇子争位,叛军四起。
翌年秋,叛军破城,兵临皇宫。
秋风萧瑟,云如火烧。
后宫,倚春轩。
“五百年来家园,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个身穿青衣,二八年华,桃腮杏脸的少女,站在屋檐上,环顾皇宫,叹。
“青娥,你说什么,快下来!”院中,一位三十年纪,姿态丰盈的美妇,苦一双媚眼,望屋上的女儿。
宁青娥一提劲,跃入院中,挽住母亲的手:“娘亲,叛军已至,大宁完了。”
“花无百日红,王朝兴衰,自是如此。”箫月握住女儿的手,脸上愁苦更深。
宁青娥喊来侍女。
侍女端托盘,盘上三杯黄酒,都已下了毒药。
宁青娥递一杯给母亲:“恨我武艺不精,若是得南公公三成,万军来袭,也可保娘亲周全!”
“你提那凶人作甚,若不是他杀了陛下,大宁何故至此。”箫月握紧了酒杯。
“大宁这艘大船早已腐朽不堪,就算他不杀永宁帝,我们不过多活两年罢了,怪不得南公公。”宁青娥为南公公辩解。
她们母女二人不受宠,对永宁帝没有感情,加上南公公所杀之人,都罪有应得,所以心中没有愤懑。
箫月一笑:“你倒是崇拜那凶人。”
宁青娥点点头:“南公公有情有义,武功高强。后宫经他一杀,倒是平和多了。”
回想当年之事,箫月叹:“兰嫔不争不抢,妒妇心狭,不放过她。若是她还在,请南公公出手,叛军何惧?”
宁青娥终于从母亲口中,听到一句南公公的好话,笑抬酒杯:“敬南公公。”
“敬南公公。”
母女碰杯,一齐饮下,软倒在地,没了生息。
侍女含泪,搬来柴火干草,烧了两位主子的遗体,饮下最后一杯毒酒。
永宁21年春,大宁覆灭,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