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说得嘁哩喀喳的,老子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什么拯救自己的信仰?拯救自己的希望?干我一个打工仔嘛关系啊?”
“……”
大家都不说话,觉得这话好像有道理啊。
他赵家的事儿,跟我们打工仔有什么关系?
这个公司不合适,我特么跳槽下一个公司就是了。
所以……
陈飞走了,身后没有一个人跟随。
可屋子里面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总特么感觉这心里咋这么不得劲儿呢?
“你们说那草包单枪匹马的去,会不会被方三打死啊?”
“我看会!”
“大小姐……”
“……”
“……”
又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之后,赵德尴尬一笑,“我记得去年过年,我娃儿还发高烧,是大小姐给的钱。咳咳……我觉得那草包死了,大小姐会难受的。”
说完,他转头跑了。
其他人对视了一眼。
“妈蛋!草包都去了,我不去,那多现得老子怂啊。”
另外一人也跑了。
于是乎,兵败如山倒,这话用在这儿也适用。
一个卷走了十个,十个卷走了百个。
当落寞的陈飞,孤单的走在大街上时,身后浩浩荡荡的商务车,拉着一车又一车的人追了上来。
叭叭叭!
刺耳的喇叭声大作中,赵德张嘴喊了句,“喂,草……咳咳,姑爷!上车吧。无所谓了,反正老子挨打成习惯了,大不了再陪着你挨一次,回去后继续混吃等死。也算是把大小姐的人情还了!”
说完,这憨厚的汉子,咧着嘴笑了,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
其他赵家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苦中作乐,笑容很勉强。
反正他们知道干不过方三,唯一能做的……
多替这草包挡两下!
也算是为还大小姐的人情,做最后一件事情了。
陈飞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发自内心的就两个字,“谢谢!”
……
棚户区。
外围……
大量的挖掘机,推土机停在哪儿,一大群工人远远观望着。
不远处,方三的那群地痞流氓们,摆好了阵仗,手持棍棒轻蔑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