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我不喝,就等于不给对方面子,下一刻,就有可能直接动手。
喝?杜渺是正经八百的咒术师,谁知道她这杯酒里究竟有什么?
杜渺见我迟疑,不由得脸色微寒:“朋友是不想喝我这杯酒吗?”
“谢了!”我反正也中了一次咒,多来一次又如何?干脆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爽快!”杜渺刚刚挑起拇指,我忽然抽出匕首,横着一刀把她面前的生肉削下来一块,用刀尖挑住,送到杜渺面前:“我也敬朋友一次。”
我出刀时,杜渺还气定神闲,等我把刀送到她眼前时,对方的脸色忽然变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老疤子伸手按住了腰间的军刺:“你是什么意思?”
“江湖规矩!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不知道杜渺那边究竟是什么规矩。
饮酒、敬肉,是东北土匪的规矩。
初次进绺子的人,当家人敬酒你得喝,敬肉你也得吃。土匪讲的是“重信义,轻生死”,敢喝我的酒,吃我刀尖上的肉,那就是讲义气,够朋友,有胆色。否则,就什么都别谈了,最好的结果就被直接轰出去。
杜渺微微皱眉之间,挥手制止了老疤子,自己轻轻张开了嘴。
我冷笑之间,忽然出手,匕首直奔杜渺嘴里刺了过去。刀尖贴在杜渺的牙上插进她的嘴里两寸时,杜渺忽然闭嘴,嘎嘣一声咬住了我的刀尖。
我及时撤去了手上的力道:“何必这么紧张呢?小心崩了牙。”
一丝冷汗顺着杜渺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她虽然咬住了我的刀尖,却丝毫不敢松口。一副牙虽然挡不住刀尖,但是多少能阻挡一下刀锋挺进的速度,给她争取反击的时间。
一旦我趁着她松口的时候忽然出刀,她的脑袋可能会一下被我刺个对穿。
我握着刀柄笑道:“怎么不吃?”
老疤子伸手握住军刺,双目如电地往我脸上瞪视了过来,看样子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杜渺伸手向后摆了一下,自己慢慢张开嘴,咬住我刀尖上的生肉,身躯直立着缓缓往后仰头,慢慢把生肉给撕了下来。
“好!”我挑了挑拇指:“酒已经喝了,肉也吃了。朋友有话直说吧!”
杜渺把肉咽了下去才开口道:“李兄,出自咒道的哪个分支?”
“我不是咒道的人。”我说的是实话,可惜杜渺不信。
杜渺微微摇头道:“姑且不论朋友出身什么门派吧!朋友能破去我的七绝催命